天刚蒙蒙亮，整个栀城都被笼罩在一层灰白的雾中。
车子开了一夜，刚开进目的地城市就抛了锚，孟远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，坐在副驾驶上，等自己的人过来将车拉去维修。
浓重倦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包围。
可他的神经还紧绷着，他从口袋里摸出个烟盒，抖出一根来，咬在嘴里，才慢悠悠地伸手去摸打火机。
这一摸，没摸着。
他愣住的时候，驾驶位上的助理似是突然想起，连忙从自己兜里找出打火机，递过去，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孟哥，昨晚我借了你的打火机，我忘记还你了。”
孟远轻嗯了一声，接过打火机，侧头点燃烟，此时正好一阵风刮过来，带着微湿的空气，他刚吸两口烟，天空便飘起毛毛细雨。
黑云压着这座城，让本就灰蒙蒙的城市显得更加阴暗。
孟远盯着砸在玻璃窗上的雨珠，下意识掏出手机来，将光度调亮，瞄了眼苏州的天气。
助理打着哈欠，视线不小心瞥到他亮着的手机屏幕上，看到他在看天气，调侃道：“这才刚离开没多久，就想你女朋友了？”
孟远抽着烟，浓白的烟雾模糊掉他脸上的神情，他轻笑了一声，“是有点想她。”
助理看着他熬红的眼睛，有点儿不理解，问道：“孟哥，你昨晚怎么不眯一会？我也不是第一天载你，你对我的车技还不放心么？”
孟远吐出一口烟来，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，闷笑道：“我说你，还是去找个女朋友吧，等你有女朋友就知道了。”
顿了一下，他又补了句，“也不一定，每个女孩子的性格都不一样，像我女朋友性格比较软，有时候做个噩梦都要吓个半死，我现在不在苏州，我怕我睡着了，她找不到人，胆子越吓越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