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粒芝惊恐无比，“不好！”
说完她又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儿太大，很认真地和他解释，“一白遮三丑，我就剩下白可以见人了，要是黑了的话……”
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了几分，“我男朋友就不喜欢我了怎么办……”
这句话让蒋砚眉头紧蹙起来，他漆黑的眼睛锁着她低下去的头，声音沉下去，“如果他因为这点小事就不喜欢你，那你们这段感情不成熟，也没有继续的必要。”
林粒芝呼吸顿了下，听他语气不大愉快，下意识地维护孟远，她急急抬头，对上他的眼睛时，纤长的睫毛颤了颤，“我和他的感情很成熟的，他也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不喜欢我。”
她用的是应该。
蒋砚眉心皱地厉害，“你喜欢他什么？”
雨势渐小，银针似的细雨慢吞吞地坠入江面，又被微风一吹，清澈的水面登时飘起阵阵涟漪。
林粒芝眼睛亮地出奇，她抱着手机，唇角弯着，“哪里都喜欢。”
大概是淡季加上下雨的缘故，一直到现在，店里都没有来一个客人。
林粒芝站累了，抱着膝盖，蹲下来，脑海中又想起高中时候的自己，她抬眼看向下颌线紧绷着的蒋砚，好奇心被勾起，忍不住问他，“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，你没有喜欢过人吗？”
也不等蒋砚回答，她就自顾自又说起来，“喜欢本来就是没有任何道理，非要说的话，我就是喜欢孟老师的所有。”
蒋砚看着她，也蹲下来，跟着她坐在门槛上，大长腿微曲着，他眼皮动了动，只回了句，“喜欢确实没有任何的道理。”
林粒芝被他正经的语气逗笑，猛地侧头看他，“蒋哥。”
蒋砚盯着她的眼睛，应了一声，“嗯。”
林粒芝眉眼弯弯的，八卦地问他，“你不会比我大六岁，还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吧？我怎么感觉你也不是很懂的样子，竟然问我喜欢我男朋友什么，那我怎么说的完呢，当然是哪里都喜欢了。”
“……”
蒋砚的本意是让她重新思考这段感情。
在他的认知里，一段让人产生自我怀疑的感情，不是一段必要的感情。
但她的思路却跑到了这上边。
沉默了几秒，他语气很慢地回她，“没有谈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