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着他壮实的背影慢慢地离去，脸莫名一热。
不多时，蒋砚提着袋东西回来，手上还多了个保温杯，他红糖从袋子里拿出来，才将袋子递给她，“你去换，我在这里等你，顺便给你泡杯红糖水。”
似是怕她觉得自己太过熟练，蒋砚喉结上下滑动了下，补充道，“我买了店员介绍的卫生巾，我是第一次给一个女孩子买这种东西。”
说话间，他的黑瞳同林粒芝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对上，小姑娘呼吸轻颤了下，突然软绵绵地喊他，“蒋哥。”
“嗯。”
还是那声让人心安的回答。
林粒芝顶着不断加速的心跳声，倏地站起来，她眼圈一点点泛红，刚要伸出白玉般的手腕去，想要和他说抱抱。
她都不用开口，就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去。
蒋砚粗壮的手臂揽着她，低笑了一声，嗓音有点儿哑，还带着几分自豪感，“我知道你想和我抱抱。”
原以为小姑娘会高兴，谁知道她就这么红着眼圈，眼泪啪嗒啪嗒地坠落在他微微鼓起的胸口上。
林粒芝抿着唇，眉眼间涨起浓重的湿意。
蒋砚心慌了下，粗糙的指腹伸出去接她的泪水，“怎么哭了？”
林粒芝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，抽噎着开口，“我就是觉得，我太幸福了。”
她莹白的手指上前了，微微攥住他腰间的t恤布料，语气带着点无措，“之前我一直觉得我怀着别人的孩子和你领证，特别不像话，总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，可是你那天带着我买了好多好多孕妇和宝宝用的东西，我不敢说打胎的事情……”
林粒芝哭得有点儿语无伦次，“我就是……我就是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你，我想干干净净地和你在一起。”
蒋砚温暖干燥的手指捻去她眼角的泪水，安静地听她说完，他视线落在她深红的眼圈上。
林粒芝的睫毛很长，一哭起来，有很多颗晶莹的泪珠沾在上面，湿漉漉的难过。
勾地他心脏不舒服。
蒋砚毫不犹豫地掌心上移，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，很轻柔地吻上去。
在那颗眼泪即将要掉落下来前，他吻上了她的眼睛。
湿而热的触感让林粒芝呼吸一顿，下一瞬，他磁性低沉的声音滚进她的耳里来，“粒芝。”
他喊着她的名字。
林粒芝呼吸颤着，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