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问道:“都是跟你师娘学的?”
裴善赧然,连忙道:“学艺不精,让殿下见笑了。”
太子又道:“他们夫妻都去玩了,就留你一个人在这儿,不觉得委屈吗?”
裴善汗颜,低垂着头道:“不委屈,是师父和师娘给了锻炼我的机会,我感谢还来不及。”
太子勾了勾嘴角,轻笑道:“到是个实诚的孩子。”
裴善的脸“轰”地红了,为什么一个个都喜欢叫他孩子。他今年十六,已经不小了。
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,余得水慢慢醒了过来。
映入眼帘的人是太子,还有王家的人,他感觉受宠若惊,瞳孔一缩便要起来。
裴善连忙道:“别动,你现在还不能动。”
事实上余得水也动不了,因为太疼了,他的脸色显得很苍白,干裂的唇瓣也没有什么眼色,如果要说有什么起色,大抵是那双眼睛又恢复了神采,看着不像将死之人了。
花子墨上前按住他,也是想就近看看。他听见余得水因为疼痛而倒吸凉气的声音,心里一松,忍不住道:“你如今是病人,就别想着那些虚礼了。等你好了,实实在在给殿下和王娘子磕几个头,那时我们谁也不拦你。”
余得水躺着,抿了抿干燥的唇瓣,苦笑着,哽咽道:“殿下和王娘子的大恩,奴才今生怕是没有办法报答了。”
太子闻言,淡淡道:“你是在东宫受伤的,不必想着报答孤。你若是想留在王娘子身边报答她,伤好以后就不用回宫了。”
王文柏一听,脑袋有点蒙。
太子这是说气话呢?还是真心实意想让余得水留下来照顾女儿呢?
可女儿要个太监来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