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叫什么?
自作自受?
倘若没有这个孩子,那惠贵嫔还能不能翻身就不知道了,后宫女子,没有孩子傍身,下场都不会太好。
惠贵嫔显然也想到这里,从进来后,便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。
也是她疏忽,自从老皇子下过那道旨意,她便不敢再对老皇帝用药。本想等生下孩子再做打算,谁知道因为心急,险些露出了马脚。
眼下她秉着多说多错,不说少说为好,只隐忍着身体的痛楚,并不开口。
这份隐忍,又像极了当年先皇后有孕时的小心翼翼,那时先皇后怀的是双胎,孩子才四个月大时便已经时常感觉不适了。
顺元帝看向孙院使,问道:“如何?”
孙院使道:“回皇上,惠嫔娘娘动了胎气,需要静养。”
“微臣给娘娘先开三副保胎药,吃完以后,这一月都需要卧床休息,不要再随意走动了。”
顺元帝听后,又问王秀道:“是这样吗?”
王秀点了点头道:“是这样,不过还需稍减忧思,否则这一胎也养得艰难。”
惠贵嫔不敢置信地抬头,她这几日夜不安寝,可不是忧思过重?
王秀竟然连这也能看得出来?
顺元帝皱眉,不悦道:“忧思什么?”
长公主冷嗤道:“担心父皇年迈,她的皇儿还在腹中,怕日后无人照拂呗?”
“父皇还是早早捋下一道圣旨,也不要说什么把惠贵嫔的孩子抱去东宫教养,太子监国,政务繁忙。我一个住在宫外的公主也帮不上什么忙,我看还是将惠贵嫔升为惠妃,让她自个教养吧。”
顺元帝看向惠贵嫔,一时间犯了难。
他对自己的一双儿女是很信任的,可惠贵嫔当然不信。
气氛凝滞中,王秀往后退了退,悄悄挽住陆云鸿的手道:“贵嫔娘娘还很年轻,是可以教养自己孩子的。”
陆云鸿没有回话,他知道阿秀这句话是说给皇上听的。
惠嫔还很年轻,比长公主还小呢。
她胜在那张脸,也胜在她年轻,毕竟当年先皇后故去时,也不过双十年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