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阳郡主面色不变,淡淡道:“父王、母妃别说了,我和那姚玉总共也没有说过两句话。”
诚王和诚王妃默契地对视一眼,心想那就是没看上这个姚玉。
如果是那个徐潇……
徐公府三房唯一的子嗣,又是上了族谱,记在胡氏的名下,对外好歹可以说是嫡子。不过京城就这么点大,谁会不知道他的出身呢?
只不过碍于徐敬死了,徐潇又深得陆云鸿看重,所以才闭口不提的。
诚王知道问了一个姚玉已经很唐突了,便故意道:“姚玉若是不行的话,徐潇就更不行了。”
“听说他男生女相,很是俊美,这样的男子容易沾花惹草,还是算了。”
燕阳郡主抬首,不赞同地说道:“父王又没有见过徐潇,怎么胡乱下定论。我在庄外,就没有听丫鬟说他行事风流的。相反,丫鬟们都说他和姚玉彬彬有礼,温润如玉。”
诚王又看了一眼诚王妃,夫妻俩都沉默了一下。
徐公府也不是不好,但怎么说呢。
张老夫人辈分高,在徐家说一不二,有她老人家在,自己女儿嫁过去就算是郡主,也是需要晨昏定省,立规矩的。
再加上徐公府现在三房没有分家单过,人口众多,女儿嫁过去是孙媳,不会有什么地位。
“如果你看上了徐潇,那趁早把心收一收。徐潇他不适合你!”
诚王缓缓说道,看起来并没有转圜的余地。
燕阳郡主放下筷子,闷闷地道:“长姐也是这样说的,现在父王也这样说。徐潇虽然是个外室子,可出身又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。”
诚王妃没有想到,区区一个徐潇,连长公主也反对。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满,便对丈夫道: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诚王道:“我怎么想的重要吗?你觉得她能嫁给徐潇?”
诚王妃扶着女儿的手微微收紧,不悦道:“如果燕阳真的喜欢的话,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诚王直接冷笑道:“你是不是忘记了,张老夫人是最讲规矩的,这是她深受敬重的原因。”
“没错,以燕阳的身份嫁给徐潇是低了。可徐潇出身再不好,徐家已经认了,就会把他当成堂堂正正的徐家人对待。可燕阳呢?她与人私奔过,这件事你可以瞒京城所有的人,甚至于是燕阳将来的夫家,可徐家长房、二房都还在为朝廷效力,你让皇上家夹在中间怎么想?说还是不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