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又问陆欣然道:“妹妹,你要吗?”
陆欣然摇着头:“哥哥自己钓吧,我有网兜。”
陆承熙:“……”
王秀揉了揉儿子的脑袋,鼓励道:“加油,今晚厨房的加餐就靠你了。”
陆承熙哭笑不得,他都晒了一整天了……
晚上,陆云鸿应付完梅新觉,一家人在一起用了晚膳。
陆云鸿例行检查陆承熙钓的鱼,发现比昨天多了二十条,有些意外。
随即问了才自动,这家伙多放了几根鱼竿。
陆云鸿看了一眼王秀,王秀眼观鼻不关心,好像全然跟她没有关系。
等夫妻俩回房安歇的时候,陆云鸿才道:“我是在锻炼他的耐心和耐力,你却教他投机取巧。”
王秀道:“往后的困境何止这些,他也要学会变通才是。”
“再说了,你不也放水了,在家里钓鱼,亏你想得出来。”
“咱们家池塘里养的那群傻鱼,你用网就可以捞了,费了什么鱼竿?”
陆云鸿见说不过她,只好笑着道:“打平了,我们谁也不说谁。”
王秀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陆云鸿随即又道:“想把梅兴生送去行宫念书的人是高鲜。”
王秀愕然道:“他疯了,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梅敏生的吗?”
陆云鸿道:“梅敏已经死了,有几个人会提起?”
“那个孩子现在是梅家的,算起来出身不低。而且,他觉得自己在下一盘大棋,只要足够有耐性,将来说不定就能扭转乾坤。”
王秀扶额,无语道:“他现在的位置已经不低了,为什么不知道满足呢?”
“我很不明白,换一个人做诚王府的女婿,不说前程如何,至少现在的官位稳得很,而且妻子带来的嫁妆又多,足足可以为孩子们将来谋划,根本不需要他担心什么了?”
“这个时候,夫妻感情不好,就好好弥补夫妻感情。夫妻感情好了,妻子的身体也调养差不多了,就再生一个孩子。”
“实在是太闲了,领个巡查的差事,不是可以出去走一走?”
“你说,十条通天大道,他为什么偏偏要钻入皇宫里的长巷,他难道不知道,那些巷子的尽头,很有可能就是罪奴所吗?”
陆云鸿大笑道:“如果他真能这样想,他就不会再和梅家有什么纠葛了。光是靠着一个诚王府,足矣。
“可问题是,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已经站在高处,可以指点江山的时候,众人的恭维便成了理所当然,同理,他的想法也是绝不会有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