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王妃慢慢跌坐在地上,来往的下人看见了,连忙去扶。
诚王却突然怒斥道:“不要管她,让她哭!”
“无知的蠢妇,燕阳就是被你害的。”
“当年皇嫂薨逝,你还跟我说担心凤阳没有亲娘教养,将来不知会不会变得懦弱不堪,还问我要不要去把凤阳接来。我真是庆幸啊,庆幸皇兄不肯将凤阳交给你照顾,否则的话,我怎么对得起皇嫂?我怎么对得起皇兄?”
“燕阳本是无忧无虑长大,她不过犯了一点错,你就担心她找不到好人家,一再逼迫她早做选择,如果不是这样,她又怎么看得上高鲜?”
“我说带燕阳下江南走一走,你却担心那件事在江家传开了,死活不同意。”
“这些都作罢,但凡你肯尽心,但凡你当燕阳是你的骨肉,你也不至于在她说想要和离的时候,还要劝她回去和高鲜过日子。”
“我真是恨啊,江氏,我真是恨啊,恨我竟然还想顾全你的颜面,没有和你力争到底,害了我的女儿。”
里间里,王秀额间的密汗都出来了。
她对长公主道:“去告诉王爷和王妃别吵了,郡主的命能保住!”
“你跟他们说,有空不如去盯着药,快点送来!”
长公主听闻这句,感觉虚脱的身体总算是有一点力气了,连忙站起来道:“好,我出去跟他们说。”
长公主说完,看着燕阳郡主煞白的脸色,虽然情况看起来还很棘手,可阿秀说了能保住燕阳的命就一定能保住,她松了一口气,很快就出去传话了。
很快,外面安静下来,连脚步声都很少听见了。
房间里,燕阳郡主的手沿着床边摩挲着什么?
王秀看了一眼道:“别动,她们已经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