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他这么大个人,突兀得像一根柱子一样,她却只觉得碍眼。
郑长文道:“表嫂,没想到你们在这里,我和弟弟准备出宫了,特来向您辞行。”
太子妃愣了一下,随即站起来道:“怎么就要走了,你表哥呢?既然来了,用了晚膳再走,他可是念叨你好几天了。”
郑长文道:“表兄和陆大人他们斗酒去了,我们兄弟不便过去,就先告辞了。”
太子妃嘴角抽搐,心里一阵无语。
太子也真是的,明明更喜欢和陆家、计家的孩子玩,却硬是要把郑家的孩子叫来。
现在好了,他自己又不招呼,让人家跑到她面前来辞行,像什么样子?
她走出凉亭,对郑长文道:“既然要走,怎么也该让你表哥知道,走吧,我带你们过去。”
郑长文道:“不敢劳烦表嫂,我叫宫人带我过去就行了。”
话落,他行了礼就匆匆离开了。
太子妃站在原地,一脸莫名其妙。
她回头问着陆欣然和周姣姣道:“那他过来干什么?”
周姣姣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道:“会不会就是为了告诉娘娘,他要走了?”
太子妃:“……”
陆欣然大概猜出来了,不过她并没有说,而是淡淡道:“嫂嫂就别管了,郑家这两个人怪异得很,行事我行我素的,不要用常理去猜。”
太子妃坐了回去,说道:“我和太子成亲以后,也见过他们几次了。太子叫来考察过功课,送了些东西。他弟弟还好,眼睛里能看到诚挚的感激,而且得空也会主动来问候太子。”
“唯独这个郑长文,就像是读书读傻了一样,一言一行都和书上扣下来的差不多,给人的感觉太奇怪了。”
陆欣然道:“太子哥哥交代他什么,他都能完成得很好,就像是照着书本抄下来的答案,丝毫不差?太子哥哥赏给他什么,他都心安理得地受了,觉得自己也是值得的。不仅如此,他还觉得现在不过是浅滩困鱼,早晚一飞冲天吗?”
太子妃傻眼,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样的,便点了点头道:“我说不出来具体的,但好像就是这样。”
陆欣然道:“他要证明自己,光会读书是没有用的,所以他一直在模仿别人的处事,尤其是那些老谋深算的人,让自己看不出一丝的破绽,显得少年老成,足智多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