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长文的脸色僵了僵,袖子里的手紧握着,嘴角却很快勾起一丝笑容道:“好的。”
他那脸色太僵硬了,笑容硬挤也不好看,可见对陆家是十分抗拒的。
太子见状就有些不高兴了,说道:“你也不是小孩子了,凡是要为大局考量。我之前一直没有带你去陆家走动,也是希望你能安心读书,现在书读出来了,自然是要学会察言观色,顾全大局。”
郑长文道:“我很听话啊,陆家那么强,我又不可能对付他们,怎么还算不顾全大局呢?”
太子听了这话,就像是听见郑长文在委屈求全一样,他顿时就道:“对付?意思是你将来有权了,还想去对付他们?”
郑长文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道:“怎么可能呢?再说我是表哥一手提拔起来的,有没有权还不是表哥说了算?既然表哥这么在乎陆家,陆大人小小风寒都要赶去探望,那我以后机灵点,逢年过节就往陆家送点礼,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得上,腆着脸继续走动就是了。”
“小小风寒?”太子彻底怒了。
他对郑长文道:“你是不是装病装多了,觉得别人都和你一样?我义父经年累月处理政事,记挂各省民生大计,熬的大夜比我还多,有时候值房的折子高得我都看不见他的身影,你竟然说小小风寒?”
“行了,你不用去了。”
太子说完便甩手走了,连郑长文叫他都没有理会。
郑长文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,脸色越发难看,目光阴森森地泛着寒气。
跟着太子离开的花子墨回头,刚好看见这一幕,目光跳动着,看起来已是被惊到了。
郑长文却不慌不忙地扯出一抹笑,然后还是抬步跟上。
他知道和太子的误会不能马上解除,以后指不定会越积越深。
当即便道:“表哥别生气,我是听梅兴生说,高安安的酒楼被人砸了,很有可能是陆家干的,所以才……”
“我以后都听表哥的还不行吗?表哥,我真都没有恶意的。”
郑长文说着,语气低了下去。
太子停住脚,疑惑地问道:“高安安的酒楼?怎么回事?”
郑长文叹道:“就是听说,她的酒楼有人去闹事,我和梅兴生赶去的时候,已经被砸烂了许多东西了。这些事情按理说是不可能发生的,毕竟这是在京城的地界上,但它就是发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