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臣们听闻消息,自然是很失望的,那惠妃虽然是太子的生母,可谁都知道她现在就是不受宠的妃嫔,仅存的体面还是皇上看在太子的份上给的。
现在接了惠妃回来,太子的身世瞬间暴露在众人的眼中,尤其是二皇子还是皇后娘娘嫡出的。
诸位大臣紧皱着眉,等着看公主府和陆家的态度。
结果等了几天,只等到一个郑长文净身做了惠妃娘娘身边的内侍,太子前往行宫接太子妃未果等消息。
哪一个不糟心啊?
郑家人多能作太子不知道?
那惠妃是他亲娘啊,当年险些害他丢了太子位他竟然不怨?
诸位大臣顿感神奇。
徐潇下朝后约裴善喝酒,委婉地说了太子的处境,真是画地为牢,自己困死自己。
裴善笑了笑道:“他是当皇上的嫡子养大的,从未觉得自己是庶出,这是其一。”
“他知道皇上很宠他,父子情并非外人可以动摇的,这是其二。”
“惠妃也就是咋咋呼呼,没有兵权策反,没有想着谋杀皇上,在他心里还不算大逆不道。这是其三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二皇子还小,拿什么跟他争?”
徐潇道:“之前肯定是这样,之后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朝中已经有人暗暗联络,准备支持二皇子了。”
“皇上还年轻,临朝二十年不是没有可能,二皇子有足够的时间长大。”
“另外就是,定国公府姜家,他们家的人可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如此糊涂的太子上位,如果没有选择,他们只能盲从。可对于他们家来说,也不是没有选择。”
裴善道:“且看看,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,皇上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他。”
“但是……血的教训是免不了的。”
可太子妃已经出宫了,皇长孙和小郡主也是。
能够给太子血的教训,唯有惠妃一人。
徐潇举杯,和裴善碰了一下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……
郑长文都没事了,梅兴生自然也被放了出去。
但他不敢回梅家,就回了高安安住的地方。
高安安也没有赶他走,而是问道:“知道什么叫做权贵了吗?”
梅兴生心有余悸地点头,并惊恐地问道:“姐姐不是说那药被换过了吗?”
高安安抬头看了他一眼,嗤道:“不然你以为自己还能回来?”
梅兴生不敢搭话了,事实上他也感觉到,计驸马对他手下留情,抽他的力道和郑长文的,根本就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