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一把夺回去,没好气道:“废话。”
陆云鸿诧异,张了张嘴。
凶他?
哼!
“一本画册而已,你跟我凶什么?你别忘记了,你也会求我画的时候。”
王秀道:“你只有画你侬我侬的时候有点兴趣,喊你画这些,还不如你写一篇文章来得过瘾。”
陆云鸿哈哈大笑道:“那不一样的吗?意思是一样的。”
王秀道:“怎么可能一样。”
“画上面的布匹,颜色,编制帽等等,这些都反应现在生活的真实水平,老百姓生活的具体情况,还有当下劳动力所换来的价值报酬等等。”
“后世史学家可以根据这些来判断现在的劳动力和生产水平,制造业和编织技术的发展。”
“不然为什么后世那么喜欢收藏瓷器,不正是因为每一个朝代的瓷器都有创新和改进?”
“别说这些,就是扇子,都有一个陆续的转变呢。”
陆云鸿见她说得十分认真,再仔细看了看,发现裴善画得的确细致,比如两个老人在下棋,棋盘上的棋子也画上去了,爬树的孩子拿着绳子辅助,挑着箩筐的卖货郎摆了两层的货,坐在一起做编织物女眷们分工协助等等。
这样的生活画卷徐徐展开,的确可以看清楚当时的人物风貌,他们究竟都是怎么生活,怎么干活,怎么打发时间的。
那小驴车上,放着的稻谷,丰收时的喜悦全挂在脸上,连孩子都来凑热闹,上税的部分也画出来了,看得出并未有苛捐杂税的累加,老百姓的收获还是很大的。
几乎可以称得上,稻谷满仓。
陆云鸿忍不住跟着王秀又翻了几页,随即道:“真有意思,我以为这几年他早就没有这个耐性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