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相师?”李元吉恍然,“我记得当年确实有个姓袁的入宫给李承乾治病,父亲还亲自去看望。”
李建成点头:“对。自此之后,李承乾症状逐渐好转。虽然仍会做梦,却不再惊厥,平日气色也越发红润,身强体健,人也更为活泼了。”
李元吉思忖道:“大哥称他袁相师,他并非医者?”
“他善于卜算,工于相术。传闻他能知天文地理,推演万物。”
李元吉想到一种可能:“莫非是他说李承乾贵不可言?”
再想又觉得不对,摇头说:“若是这样,父亲怎会毫无芥蒂?”
在一个帝王面前说别人贵不可言,即便这个别人是帝王的亲孙子,帝王又怎会完全不在意,反而疼宠有加,偏爱至此?以他对李渊的了解,这是不可能的。所以这里头一定还有别的事。
李建成感叹:“当时室内除了年幼的李承乾和袁相师,就只有老二夫妻与父亲,再无他人。”
连伺候的人都不留,室内发生了什么,袁相师说过什么,做过什么,就显得更为扑朔迷离了。
李元吉眼中划过厉色:“这个袁相师如今何在?”
“当年父亲想留下他,还许了官位,他推辞不受,说要去修行。不过前阵子下面人传信,说在益州发现他的踪迹。王珪与韦挺与他曾有相面之缘,我打算找个借口放他们出去,前往寻人,利用与袁相师旧相识的身份伺机套话,查探真相。”
王珪乃太子中允,韦挺为太子左卫率,二人皆是李建成心腹。
安排得有条不紊,可见李建成早有谋算。李元吉却犹觉不够:“大哥,不论这个袁相师到底是怎么回事。以父亲现今对李承乾的态度,我们还是多做几手准备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