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村。
“三叔,你们家怎么样?”
“哎,吃了药,这上吐下泻的毛病是好了,人没啥大问题,可我地里还种着冬小麦呢,全恹了,这可怎么办。我家明年全指望这个过活的。”
“谁家不是呢。今冬全村都种了麦子。往年也不是没种过,都没遇上这等情况,今年是怎么了。”
“也是奇了怪了,怎么这么凑巧,人跟麦子全出事。我问过了,西边村子就没这情况,一片太平,你说咱们村是不是中什么邪了?”
“咱们要不要跟村长提提,找个人来瞅瞅,是不是风水的问题?要不怎么就咱们村子出事呢。”
大伙儿急得团团转,很有些病急乱投医,村长上前呵斥:“浑说什么,哪有什么风水不风水的事。咱们村若是风水不好,去年能大丰收?一定是别处的问题。”
众人回头,全都顿住。来的不只是村长,还有一群陌生人,看起来个个身份不寻常,为首的竟是个小娃娃。
村长态度十分恭敬,指着人群的某位汉子说:“小郎君,村中最先出现症状的便是他家。”
又示意汉子站出来:“你同贵人说说,你家狗蛋不是最先闹病的吗?”
“啊?”汉子有些懵,不知所措。
村长急了:“啊什么啊,快说,你家狗蛋怎么闹得病?”
汉子不明所以:“这……这要怎么说?狗蛋那天跟几个孩子疯玩了一天,回来就病了,大晚上的上吐下泻,差点没吓死我。后来一问,同他玩的几个小孩子,那天或早或晚都闹出毛病。”
村长点头,转身回复李承乾:“确实如此,不只孩子,大人也陆续出现症状。其中以老幼居多,壮年也有,相对比老幼的症状轻,身体强健的多是吐一两回或是拉上两次就好了。老幼严重些,但也不太打紧。请大夫开方子吃两回药也能痊愈。”
一听人都没事,李承乾莫名松了口气。
宋威蹙眉询问:“这种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前日晚上。”
“那地里的小麦是何时出现问题?”
“昨天。”
庄上的也是在昨日,时间吻合。
宋威心头发紧:“可否带我们去地里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