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耸动想要动手的百姓身形一顿。有人认出了青年:“我认识他,似乎是周边村子的。”
“我也认得,我见他给那头食肆送过腐竹豆皮等食材。”
“他不是官差,跟我们一样,都是老百姓。”
若是官差自然可以出手,可不是官差,是跟他一样的百姓还动吗?不动了吧?都是苦命人,何必呢。
书生大怒:“你是什么人,说话行事如此粗鄙。”
“粗鄙怎么了,老子就是个粗人。你不粗鄙,你高尚,你狗嘴里也没见吐出象牙来,说了这么多,没一句能听的。”
“怎是没一句能听的?你是觉得我哪里说得不对。莫非你要替朝廷说话?”
替朝廷说话,众人疑惑愤慨的眼神扫向青年。
“呸!”青年啐了一口,“怎么地,不帮你说话就是帮朝廷说话?你以为你是谁。老子帮自己说话行不行,帮咱们老百姓说话行不行。就你长着嘴,就你能说,别人都不能。你比天王老子还厉害。”
书生气得面红耳赤:“你既是帮自己说话,帮百姓说话,我也是,我们是一起的,为何要砸我。”
“谁跟你一起,你看看你穿的,再看看我穿的。我们能是一起的吗?”
众人目光扫去,书生所穿衣物不论款式还是布料都不俗,而青年确实简单的粗布麻衣,与他们没甚区别。
这么一看,还是青年更让人亲近。似青年这般,想说什么说什么,言语粗鲁才是他们的日常啊。书生?书生咬文嚼字的,还时不时掉几个书袋,他们听得费劲。
青年冷哼:“至于砸你,你说得不对,为何不砸?”
书生咬牙:“我哪里说得不对,你指出来。”
青年挑眉:“行,你让我过去,我当面跟你掰扯掰扯。”
此话一处,人潮中的百姓虽有犹疑,但同为底层民众的亲切感还是让他们主动让出道来。
青年从另一人肩上跳下来,带着伙伴自人群夹道走进中心。
突厥人目光如炬,看着他身后跟着的人刚要说什么,青年率先怒斥:“看什么看,这都是我们村的。没看他们书生好几个,到时候说不赢他们直接揍我怎么办?我不得找几个人护着我点。”
说完,他又看向书生:“马尿喝了多少,还记得自己是谁吗?你自己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,嘴巴叨叨叨叨了半天,有一句能听的吗?说让我们逃,你倒是告诉我们,往哪里逃,怎么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