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辈子没得父母宠爱,但老天终究是眷顾他了。
他将她紧紧抱住,像对待一件珍宝般小心翼翼,又害怕让旁人发现她的秘密。就像她的名字,他也只敢在夜深人静时轻唤:
“窈窈。”
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?
……
胡老二第二天就离开了胡家,用他的话说要去城里借银子还钱家的彩礼。
老太太对此充耳不闻,胡家其他人只觉得太阳是不是打从西边出来了?
胡老二,那可真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!
这些年,他只往家交学徒的工钱,谁心里还能没点想法?奈何老太太护着,其他人一窝软柿子,表面能说得过去就行。
而今风向变了,铁公鸡开始往外掏钱,着实稀奇。
胡老大应许给的一百两银子他都没拿到,还真要当这冤大头不成?
丛氏自是知道因为什么,想想城中的小院她还没住过就要被老太太剥层皮,心里很不得劲儿。原本咽不下这口气,想寻小田氏闹场fēng • bō,当看到七零八落的桌子腿儿从老太太房中搬出,她只能将这份不满埋在心底。
老太太现在厉害了,力气大得吓人不说,还开始遵循家法。这要惹老太太不痛快,她老人家一仗就能让人直不起腰来。瞧瞧胡老大如今的处境,谁也不敢与老太太作对。
还在床上“呜咽呜咽”的胡老大,听闻胡老二要借钱凑彩礼,气得一拳砸到床板,气怒交加都忘记了喊痛。
老太太抢了他两千两私房钱,胡老二还凑个屁钱!如今这般作态,焉知不是背地里又在搞鬼。
想想钱他出,名声胡老二得,胡老大气得直喘粗气。
看了眼旁边的小萝卜头,胡老大收起扭曲的面色,尽量和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