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去,怕不是要好几个月吧。
他又要许久见不到自家小娇妻了。
那严岷,可真该死啊!
陪朱厚照讲了一会儿话之后,江宁便赶回家中。
刚要去找李芸儿,便有管家来报,说是礼部张尚书之子来访。
江宁顿时想起了之前那个还算俊朗儒雅的士子。
只是他来做什么?
江宁看着管家道:“带他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老管家随即离开正堂。
他是之前郑太医的管家,对这里很熟悉,能力也好,把家中打理得仅仅有条,所以江宁便留了下来。
除他以外,几个家丁小厮,也都是之前的老人。
秉性俱是不错。
不一会儿,张明瑀便踏进了堂屋。
“在下见过武安伯。”
他的身后,还带着两个家丁,抬了一箱礼物。
“张公子此来是?”
“今日陛下恩旨,将家父放了出来,又听人说是武安伯向陛下进言起了作用,在下此次便来替父谢过武安伯。”
说着,张明瑀指了指地上的箱子:“区区礼物,不成敬意。”
两个小厮将其打开,只见尽是绫罗绸缎,金银珠宝。
江宁瞧了眼,意有所指道:“呵呵,素闻张尚书清廉,怎得家中如此多财货?”
张明瑀语塞,好半晌才道:
“都是族中钱财,家父有感武安伯恩德,便卖出面皮向几位叔伯要了这许多来。
不然无论如何都无法表达我父子的感激之情。”
“既是如此,那我更不好要了。
否则要是传出去,堂堂张尚书,将老脸卖了这许多财货与我,我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
张明瑀哪里听不出其中的嘲讽之意,心中气恼。
“倒是在下唐突了,不过却有一事相求。
在下妻子常年患疾,听闻前郑太医之女在武安伯府中,是以在下想过几日带着妻子上门诊治,好生调理一番,不知可否?
这些便是诊金,算作在下酬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