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宁自从沉冤昭雪,从天牢里出来,官复原职后,上门拜访的人便络绎不绝。
所有人都知道,那个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又回来了。
而其中来的,大多是江宁的旧友,如石文义、谷大用、刘瑾等人,再有就是军中的下属,或是曾“同甘共苦”的周尚三人。
当晚。
江宁大摆筵席,宴请石文义、张和、王淼三人以及李山父子。
“这一杯酒,敬石大人,在我坐牢期间,多谢石大人日夜奔走了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石文义连忙起身,弯下腰小心碰了下:
“皆是大人神机妙算,属下不过费些腿脚功夫,算不得什么。”
江宁笑了笑,道:“我昨日已向牟指挥使建议,擢升石大人为锦衣卫千户,还望莫嫌官小啊。哈哈。”
石文义听得此话,神色一喜,连忙道:
“多谢大人举荐,属下终生不敢或忘。
大人日后若有差遣,只管知会属下便是.”
他卡在副千户这个位置上已经很久了,现在有了江宁作保,升迁指日可待,当下表起了忠心。
和石文义喝了一杯后,江宁又看向张和、王淼两人:
“你二人虽是我亲兵,但在我受难之时,依旧不离不弃,护我家眷。
这杯酒,该是我敬你们的。”
“大人折煞属下了。”
张和两人受宠若惊,一道起身抱拳道:“我二人既跟了大人,自当生死相随。”
江宁露出满意的神色。
经过此事,他是彻底信任了这两个亲随下属,日后可以放开手脚用了。
这时,便听李山大着嗓门道:
“女婿,我们父子是你至亲家人,那些事情自是该做的,便不用敬了吧。”
江宁莞尔一笑:“岳父是我长辈,几位舅子是我兄长,焉有不敬之理?”
众人听罢,哈哈大笑。
席间其乐融融,一直吃到夜半时分。
江宁喝得微醺,慢慢踱步到卧房。
一进门,便瞧见李芸儿只着一轻薄小衫儿,外加一条月白色绸裤,俏生生地坐在床边。
在烛光的照耀下,显得是如此的娇艳可人。
江宁当即走过去,将李芸儿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。
“相公,芸儿好想你。这几日,真是担心死你了。”
直到现在只有两人的时候,李芸儿才有诉说衷肠的机会。
“我也想芸儿。都怪相公不好,让芸儿担心了。”
江宁瞧着李芸儿俏脸上的些许憔悴,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。
两人就这般相依偎了好一会儿。
即使不说话,也是极为甜蜜的。
一边把玩着李芸儿的柔荑,江宁一边接着道:
“今日陛下赐婚,芸儿心中是怎么想的?”
李芸儿之前是有提过把苏落仙纳进府中的想法,但江宁只当是随口一说。
现在真的事到临头了,他不确定这个小娇妻的心思。
若是实在不愿,即使要叫朱厚照不高兴,他也要想法子拒绝掉。
李芸儿盈盈一笑,眨着美眸道:“相公是怕我不愿意?”
不等江宁回话,她便继续道:
“芸儿才没有那么善妒呢。
说实话,就算陛下今日不下旨,我也要劝相公纳了两位妹妹。
这几日相公受难,多亏她们陪我帮衬我,一齐同舟共济,这才有惊无险地挺了过来。
相公现在是伯爷,以后还不定是什么官儿,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。
与其叫芸儿不相熟的进门来,还不如纳了知根知底的两个妹妹。”
江宁听得娇妻一番情真意切的言语,心下是好不感动。
这样好的女人哪里找,他怕是祖坟冒了青烟才有这么个妻子。
这时,又见李芸儿认真道:
“相公,我知你疼我,但两位妹妹进了门,你切不可冷落她们。
若是负了两位妹妹,叫她们伤心,芸儿可不依。”
江宁感动之余颇有些好笑:“行行行,一切都听芸儿的。”
李芸儿美眸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儿,接着道:
“相公,其实要我看,不若将芳蕊姐姐也一齐纳进门了吧。”
“什么?”
江宁张大了嘴巴。
这小娇妻真是好过头了。
生怕他女人太少?
见李芸儿要继续说什么,江宁连忙将她推倒在床上:
“芸儿,时间不早,相公已是等不及了,我们还是早早安歇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