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来到一处花园的回廊。
“事情如何了?”
自昨日得了那对确实是亲生父子俩的消息后,江宁便让龚越派人去探明那些所谓被收养孩童的情况。
“大人果然明见,其中却有蹊跷。
那数十名孩童自进了织户后,不出几日功夫,便会被人买走。
而买主都是同一个,正是苏州富商刘方。”
“刘方?”
江宁低头喃喃。
此人他还有印象,就是前番与顾贤和起冲突的那个。
说不得,他与贺然之间,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。
“给我查,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!”
江宁冷声道。
龚越抱拳应诺,连忙转身离开。
恰在此时,贺然走了过来,好奇道:“大人在此处作甚?”
江宁不动声色,作出头晕脑胀的模样:“倒叫公公见笑了,本官不胜酒力,出来透透气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贺然不疑有他,露出笑容道:“适才咱家差了些人,往大人院中抬了些银两过去,还请大人一定不要推辞。”
“银两?”
“大人不是即将便要回京了嘛,咱家没什么好相送的,只得送这些阿堵物,聊表心意。”
江宁恍然,笑道:“既是公公一片盛情,本官焉有拒绝之理?”
顿了顿,他继续道:
“说来,本官此次南下,一番见闻后,得知公公原是如此善人,在民间广有声誉。
如此清廉贤臣,正要上书陛下知晓呢。”
贺然闻言大喜。
他下意识便以为江宁是在拉拢收服他,当即表起忠心:
“大人日后但有吩咐,尽管知会属下便是。”
听他改了自称,江宁微微一笑,说了许多勉励话。
筵席结束后。
江宁正要回去,却听贺然道:“大人此一回京,属下不知多久才能与大人再次相见。
是以属下想请大人,去书房喝杯清茶,不知大人?”
“再好不过,本官也想与公公再说说话。”
贺然听了,连忙头前带路。
两人一路左拐右拐,终是到了书房。
让婢子奉上茶水,说了几句话后,贺然突然道:
“哎呀,属下差点忘记了。
第一批上缴的税银已经撞船,马上便要运往京城。
属下得去看着些才是。”
江宁听得这个消息,心下大喜。
自他接管税监司后,各处的镇守太监皆在观望,就是想看他如何处理江南税监。
现在贺然上缴了银两,岂不正是向天下表明了他的投靠之意。
这个消息传出,各地必然闻风而动。
那接下来,可就容易得多了。
“好好好,公公快去便是,以后有得是时间说话。”
江宁表现得格外急切。
随后便要离开。
贺然连忙道:“大人难得来我这里坐,岂能这般离开。”
说着,他招来一个婢子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
不一会儿,贺玉瑶便莲步轻移,娉娉袅袅地走了进来。
步态摇曳生姿,如弱柳扶风。
“玉瑶,为父要出去一趟,你便在此处相陪大人吧。”
不等贺玉瑶说话,江宁便连忙道:“这不妥。”
男女有别。
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怎么能和他这个有妇之夫单独相处。
贺玉瑶美目流转,满脸倾慕道:
“大人,实不相瞒,奴家倾慕大人许久。
若是奴家能有相陪大人的机会,求之不得呢。
还望大人勿要推辞才是。”
说着,贺玉瑶风情万种的脸上带起一抹娇羞,难为情地垂下了头。
贺然于一旁相劝道:
“自从得了大人要来江南的消息,小女是日盼夜盼,大人便给她这个机会吧。”
江宁听了,只得尴尬地坐了回去。
贺然笑了笑,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贺玉瑶,便离开了书房,顺手带上了门。
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。
贺玉瑶坐到江宁旁边。
瞬时,一阵幽幽的香气扑鼻而来。
江宁不由得往后挪了挪屁股。
贺玉瑶捂着小嘴娇笑几声,媚声道:“大人很怕奴家?”
说着,她倒了杯茶递给江宁。
江宁连忙接过,喝了一口。
不想贺玉瑶嗔道:“大人,这茶这么喝,可没甚滋味儿。”
“那要如何喝法?”
江宁疑惑道。
只见贺玉瑶盈盈一笑,喝了口清茶含在嘴中,竟是突然将娇躯凑了过来,把红唇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