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正是张和。
只见他们拿出手弩,“嗖嗖”两声过后,家丁应声倒地。
贺然面露不甘,却又将头一歪,瞳孔涣散,登时气绝。
贺玉瑶长舒了一口气,缓缓闭上眼睛,两行清泪随之滑落脸颊。
似有从此脱身的喜悦,又似有对这些年经历的苦涩。
昨日晚上。
江宁原本正要休息,却得知有人要见他,说是有重要事情相告,便让番子将其带过来。
不多时,便有一个在黑袍笼罩下的身影出现在面前。
“是你要见我?”
江宁眯着眼睛打量此人。
“正是奴家,大人。”
随着黑袍被解开,一张风情万种的脸蛋露了出来。
“是你!”
江宁吃了一惊,旋即定住心神道:
“不知贺姑娘深夜前来,所谓何事?”
“特来相救大人。”
此时的贺玉瑶已无了往日诱人的媚态,俏脸上满是认真与冷静。
“可笑,本官有什么要你来救?”
江宁冷笑,不以为然。
贺玉瑶也不恼,当即将贺然定下的计策说了一遍。
“若是如此,本官还真的有生命之危。
可你为何不相帮父亲,却来帮我个要害你们家的恶人?”
江宁半信半疑道。
贺玉瑶面露苦涩,惨然一笑道:“呵呵,有成日觊觎自己女儿的父亲么。”
“什么?贺然他不是个阉人么?”
江宁不由得想到了马永成。
看来太监当久了,也容易寂寞。
“正要呈于大人知晓。“
贺玉瑶从怀中取出一个匣子:“里面尽是贺然罪证,大人请看。”
江宁接过,打开来,取出一叠纸。
随着不停地翻阅,他脸上的怒气也是越来越甚。
“畜牲!不诛此獠,我誓不为人!”
罪证中除了贺然暗通倭寇,走私军械之类,竟是还有他擅杀孩童,生食其心的恶事!
江宁算是知道那些孩童为何消失了,早已是累累白骨!
“他怎得干得出如此十恶不赦的事情?!”
贺玉瑶抿了抿唇,赧然道:
“说来原因还在奴家身上。
贺然觊觎奴家,不知从哪儿听了生食孩童心脏便能重新人道的说法,便干下了此等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