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审问的对象,则是众人皆知已经被砍头的钱安。
其实,当时死的不过是一个死囚替身,为的就是传出消息,叫白莲教误以为钱安身死,放松警惕。
这样时间一长,他们以为风声过去,隐藏甚深的白莲教才会纷纷露头,卷土重来。
如此,便能找机会将其一网打尽。
江宁负手而立,看着被绑在架子上,浑身血污,已经陷入昏迷的钱安,皱眉道:
“这厮骨头这么硬?”
负责亲自拷问的张和解释道:
“大人,此人好似会什么白莲教的秘法,每次拷打时都会自己晕倒过去,怎么打都不醒,已减轻自己的痛楚。
属下拷打了一个晚上,各种刑具都用上了,还是半点效果也无。”
“白莲教秘术?”
江宁眉头皱得更深。
这大抵是类似某种自我催眠吧。
看来白莲妖教发展数百年,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的手段。
“既如此,先不管他,秘密关押,待来日回京后,一齐带回去另想办法。
白莲教根生蒂固,想要铲除他们,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啊。”
江宁不由得想到了郑芳蕊那一手银针秘术。
那可比催眠还要厉害。
若是请她出手,应该会起到效果。
莫名地,他不免又想起了那日郑芳蕊似嗔似怨地对他剖白心意,心中涌出一股悸动来。
离开密室后,江宁向代王告辞,回返驿馆。
而他刚刚进门,便听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还有人敢在城中纵马?
江宁回头看去,却见胡大刀勒住缰绳,翻身下马。
“启禀大人,末将有要事禀报。”
“进去说。”
两人来到大堂,江宁屏退左右,又让侍卫好生把守门外。
“发生了什么急事?”
“回禀大人,花当带着兀良哈三部并女真三部的头人首领,已经抵达得胜口关外,想要求见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