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与世上绝大多女子都是不同的,也唯有此才契合于她。”
杨玥儿听得此话,美目溢彩连连,一瞬不眨地盯着他。
她没想到自己在江宁眼中竟是这般模样。
老夫子点了点头,重新研墨。
这一次他更加认真了许多,照着江宁的要求先细细打量了一遍,才开始着笔。
“公子看看这次如何?”
“像,像极了。”
江宁盯着手上的画看了好半晌,似是着迷了一般。
杨玥儿芳心颤了颤,一把夺了过来:“我,我自己看看。”
她低下头,看着画中那种扑面而来的那种独到气质,笑得美眸都眯成了月牙儿。
江宁笑了笑,拿出十两银子递给老夫子。
“谢谢公子赏!”
老夫子欢天喜地地接过,口中不断说着讨巧话。
杨玥儿见此,忽然把江宁拉到一边,将两幅画都还了过去。
“还给你,我不要。”
“为何?”
“马上就要分别了,若来日有相见的机会,怕是,怕是又要大打出手了。
我不要,才不欠你人情,以后才没有负担。”
江宁看了她好半晌,才幽幽一叹:
“既然你决定了,那我自然不好再说什么。
只是这两幅画,还请一定收下,就当是留个念想。
何况,是我欠你的才对,也许一辈子也还不清了。”
杨玥儿薄嗔道:“你要提那件事到什么时候?说了没有了!”
说罢,她跺了跺脚,快步往前走去。
江宁连忙追过去:“是我的不是,日后绝不再提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不是还在提!
现在起你要是再说一句话,我,我撕烂了你的舌头!
真是个登徒子,离我远些,不要靠过来了!”
后日清晨。
城门外,天子仪仗已经整顿齐备,在本地大小官员的恭送下,大军护着朱厚照,缓缓往京城方向行进。
江宁这次没有伴在朱厚照身边,反倒故意留在了最后。
他骑在马上,看着面前的杨玥儿,递过去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:
“这是当日说好的诊金,还请姑娘收下。”
杨玥儿掂了掂,随手丢给躺在马车里的刀疤:
“江大人倒是客气。”
江宁笑了笑,又拿出两幅卷轴:
“这是前日的画,我找人裱了起来,今日一并送给姑娘,且算作分别之礼。”
杨玥儿小心翼翼接过,无视了刀疤伸过来的手,藏在自己的随身包裹里。
“小姐?”
“这个我自己拿就好。”
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,杨玥儿看着江宁,眸中浮现一抹惆怅道:
“还望江大人一路珍重,日后最好还是,不要相见了吧。”
说着,杨玥儿挥舞马鞭,驾着马车离开。
江宁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,站在原地大喊道:
“我倒是希望,日后还有能和姑娘同乘一骑的机会!”
杨玥儿美眸蒙上一层雾气,加快了速度。
朝阳之下,一辆马车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。
“驾!”
江宁叹了口气,打马往大军追去。
五日后。
天子仪仗终是抵达了京城。
城门口,早早得到了消息的文武百官列队相迎。
已经换上了龙袍旒冕的朱厚照,望着隆重的迎接之礼,颇有些志得意满。
他此行可是完成了一份天大的功绩,开始幻想起待会儿百官万民的顶礼膜拜。
而江宁先悄悄派白文卿护送孟婉凝去皇庄后,才重新回到仪仗旁。
朱厚照笑眯眯地下了龙撵,走到一旁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坐下,准备着文武大礼谒见。
就在这时,从百官最前排闪出一个人影,凑到江宁身边。
“大人,百官对陛下擅自出宫已积怨已久,恐今日发难,还请一定小心。”
江宁愣了下,看着又快速回到自己位置的焦芳,眯起了眼睛。
就在这时,一阵高呼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臣等恭迎陛下归来!陛下万岁!大明万岁!”
在李东阳等三位内阁大学士的带领下,文武百官向朱厚照大礼参拜。
“众卿免礼平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