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未曾消散的火气,蹭地就会重新冒上来。
就在这时,帐帘忽然被掀开,一道绰约的身影,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进来。
“玉瑶?”
江宁连忙起身走上前:“那么晚了,你还有事吗?”
贺玉瑶紧紧抿着小嘴儿,猛地扑进他的怀里,勾住他的脖颈,吐气如兰道:
“大人,奴家喜欢你,真的好喜欢你。
可你这个冤家,明明晓得偏就是要避开去,叫奴家好不伤心。
每日念你,每夜梦你。
奴家拼命做事,一刻不敢停歇。
因为一停下来,眼前就好似浮现大人的身影,脉脉地看着奴家。
就像,就像今日下午一样。
奴家真的忍不住心中的爱意了,一定要和大人说个明白才甘休。
不管了,奴家什么都不管了,只求能与大人一夕欢娱。
奴家什么都不要,更不敢奢求能被大人纳进府中,只这样便好。
大人看光了奴家的身子,总要,总要负责一回的吧。”
说着,贺玉瑶的眸中已经噙满了泪水。
江宁怜惜地擦了擦她的眼角,忽然弯下腰将她横抱起来,往榻上走去。
贺玉瑶反应过来,两条白皙的藕臂楼得更紧,痴痴地仰望着情郎。
此时此刻,她只觉自己被幸福与甜蜜包裹着全身。
“大人……”
“叫老爷。”
贺玉瑶瞬时泪水如决堤般流下来,嗫嚅道:“还请老爷怜惜。”
大半个时辰后。
江宁看着手上染着朵朵腊梅的帕子陷入了沉思。
这是刚才贺玉瑶忽然拿出来垫在身下的。
“惊喜吗,我的老爷?”
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江宁惊愕地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玉人。
“哼!果然吧,老爷一直以为妾身不干不净的,真是叫人难过。
奴家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呢。”
贺玉瑶瘪了瘪小嘴儿,故意作出委屈巴巴的模样。
江宁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臀儿:“快说。”
“妾身说就是了嘛。”
贺玉瑶扭动着腰肢,如水蛇般缠着江宁稍稍往上挪了挪,凑到他耳边低声解释了几句。
“还有那么神奇的东西?”
江宁来了兴趣:“你还有多的吗?”
“妾身留着那些作甚,跟了老爷后早就扔掉了,都是害人的东西,吃多了脑子要坏掉的。”
“你啊你。”
江宁宠溺地帮贺玉瑶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。
“瑶儿,你还吃得消么?”
“小看妾身,妾身想这一次不知想了多久呢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再度蒙上了薄薄的被衾。
翌日。
待亲兵们装载好行礼,一行人便准备回返福州城。
容光焕发,更具韵味的贺玉瑶提起裙摆,准备上自己的马车。
不想江宁突然拉住了她的柔荑,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,柔声道:
“想什么呢,跟老爷一辆车回去。”
贺玉瑶美目溢彩连连,微张着红唇,瞥了眼了然模样的吴丑奴和一众亲兵。
芳心狠狠颤了颤,直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融进江宁身子里。
没有什么,能比堂而皇之地公开关系,更叫她欢喜的了。
贺玉瑶笑靥如花,落落大方地紧握住江宁的手,与其一道进了马车。
红袖和绿竹对视一眼,俱是为她开心不已。
而早早进了马车的黛安娜,掀起帘子看着这一幕,不由得瘪了瘪嘴。
“狐媚子,真是狐媚子,果然我昨晚听到的没错,吵死人了。”
她委屈巴巴地低声嘟囔着,忽然又露出一抹释怀之色。
“也对,大明上层社会,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,有个情人也很正常,我纠结这个干什么。算了算了,不想了。”
回到衙门后,江宁当即搬进了贺玉瑶的房中,叫美人一颗芳心甜也甜死了。
一连过去了数日。
江宁一边喝着大补茶,一边和黛安娜商讨新设计出来的火炮图纸。
“黛安娜,你真的是个天才。
我大明的重炮威力是有,但实在太过笨拙,轰击几下说不得连船都要塌了。
你设计的这个炮架就很好,保持威力的同时,还能提速减震。
我已经让匠人去制造了,想来很快就能有结果。
这样一来,配上轻巧灵便的佛朗机炮,我大明水师一定能所向披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