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贝托连忙跪地投降,口中叽里咕噜地说着话。
“什么鸟语,你高爷爷听不懂。”
就在砍刀即将落下的时候,旁边传来一声大喝。
“住手!”
李长河急匆匆地跑过来,道:
“高千户,你手下快把西洋人杀光了,总该留几个活口吧,日后说不定会有什么大用处。”
“李大人说得有理。”
两人之前都是浙江水师的,关系很不错。
高仁善自然不会拂了李长河的面子。
将剩下的海盗统统绑缚后,李长河命人搜罗了所有火炮,然后拖着两艘船到密山岛。
此时,水师官兵已经在打扫战场了。
他们从沙子里扒拉出了孙明义的尸体。
“这些尸体就不必管了,多装些金银财物,不能便宜了旁人。”
李长河指挥着将士打捞沉船。
一直忙活了两个多时辰才堪堪结束。
最后,他下令将所有敌船聚到一起,近距离用火炮轰了个粉碎。
所有战舰登时化为木板残骸,漂在海上。
黄昏时分,两支水师分完了赃,扬长而去。
翌日。
收到消息的四大海盗,以及安东尼奥,陆续派人来探查密山岛的情况。
四散漂流的木板碎屑,随意摆放的如山尸体,叫所有人惊惧交加。
他们没有想到明军的火力竟然猛到了这个地步,真真是片甲不留。
王亮和汪求更加坚定了死心塌地效力朝廷的心思。
林三枪和苟勇也各自盘算起来。
至于安东尼奥,收到消息后把自己关在了舱房里一天一夜。
几日后,是夜。
江宁躺在太师椅上,作沉思状。
贺玉瑶刚刚沐浴完毕,披着简单的轻纱小衫和绸质筒裤,从屏风后走出来,坐到江宁腿上,自然地勾住他的脖子。
“老爷怎么了,心不在焉的?”
江宁顺势搂住贺玉瑶的粉背,让她贴到自己身上,解释道:
“我在想林三枪和苟勇什么来主动谈判,我可不想再拖下去了。
只有扫除了海盗,才能开始着手准备对付佛朗机海盗。
满剌加海峡还在他们手里呢,是个麻烦事儿。”
贺玉瑶将俏脸凑过去,直视着江宁的眼睛,媚眼如丝道:
“老爷急什么,满剌加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传过来,且先等等吧。
哎呀,长夜漫漫,老爷就想一直念叨这些糟心事,而不多看妾身这个娇滴滴的美娇娘一眼?”
说着,贺玉瑶在江宁嘴上轻轻一吻,又拉起他的手往自己领口探去。
江宁呼吸粗重起来,猛然将玉人抱起,往床边走去。
“瑶儿说得是,人呐,还是看顾眼前要紧。”
随着床帘拉上,逐渐传出一阵动听的低吟浅唱。
良久后,才渐渐平息下来。
翌日清晨。
贺玉瑶慵懒地趴在江宁胸口,听他说着自己从未听过的绵绵情话。
“老爷这张嘴就是厉害,言语一套一套的,把妾身说得甜也甜死了。”
“怎么,腻了?”
江宁双手探在被子里,轻拢慢捻抹复挑。
“才不会,妾身要听一辈子。”
贺玉瑶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,美眸中一汪春水,俏脸潮红,姿态娇媚而诱人。
这时,屋外突然传来红袖的声音。
“老爷,外面来客了,说要见您。”
贺玉瑶听了,撅起红唇不悦道:“谁啊,一大清早扰人清梦,烦死了。”
她可还没在江宁怀里依偎够呢。
“不知啊夫人,就说是东海来的。”
江宁想了想,道:“看来这临门一脚也快成了。你多睡一会儿,我先去看看。”
“妾身伺候老爷穿衣。”
“行啦,看你这身子软绵绵的模样,哪还有力气。”
江宁掀开被子起床,给贺玉瑶掖好被角,道:“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
“哼,还不是都怪老爷,妾身现在一点劲儿都没有。”
贺玉瑶娇哼一声,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江宁身下瞥了眼,红着脸啐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