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平淡而笑,看了戏志才一眼。
这方略,当初戏志才来见他的时候,就曾经为曹操谋划过。
青州民生危如累卵,政事难行,贼寇众多,非数年不可恢复。
这不是可取之道。
而兖州临近豫州、徐州。
应该取豫州文汇之地为根据,征士人子弟做兵将文武。
以徐州为屯军之地,依靠北泰山之险,南临长江之支为据,设防囤粮,鼓励民生。
如此便可人才与人口,可占其二也。
是以,曹操深知不可因此而乱了方寸。
“说罢袁绍,既已能为我抵御北面之兵,那必然不会让南匈奴游骑与黑山贼侵犯我境。”
“如此,便只剩豫州与南阳之兵了。”
此前查探的探哨告知,在北面,有游骑出现。
恐是那些塞外的南匈奴其中一支,分化而南下,他们是被部族所遗弃,故而有数千众不能归族,只有南下寻求出路。
这是来求财的。
袁术若是许以重利,也许会动兵。
数千游骑,若是在关键时刻忽然出兵来犯,扰乱了曹操后方,那就真的首尾难顾了。
但是现在,袁绍得胜带来的优势,让曹操有了喘息之机。
优势,更是在我!
“说说军情。”
曹操深吸一口气,朗声而言。
戏志才立起身来,朝向他微微躬身。
冷声道:“此前,主公命鲍相将兵马放于小沛之外,日夜防范,查探其dòng • luàn,果然有所获。”
“十六日前,鲍相率任城、济北三万兵马,自沛国而出后,知晓其乱事来源为下邳,正是有所谋,而未曾宣之时,恰巧其举事未果,城防不及,于是又出兵攻下邳,杀阙宣于城内,现已经夺取下邳城。”
“而陶谦的书信,估计正在路上。”
戏志才说完这句话,下意识的往左侧位列的末尾看去。
只见郭谊在末尾席位上,盯着地板发呆,似乎在思索什么。
而他一只手撑在桌案上不断活动指节,仿佛很是急躁不安。
只看了一眼,戏志才收回了目光。
心里更为奇异。
面色也颇为古怪。
郭谊就好像,知晓下邳一定叛乱一样。
但当时的军报消息是,小沛将有乱,而源头非是下邳,他却进言进驻小沛,如今刚好可顺理成章夺取下邳。
恰巧,是贼人举事未果的时候。
而军报,兖州之内唯有我与主公,方才知晓如此快速,不可能有第二人,否则这些年早已被人暗中谋算了。
他不会,还懂得什么……观星算命之术吧?!
看他现在这模样,手指敲动,会不会是在掐指而算?!
此时的郭谊。
慢慢的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还不散会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