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甜的声音更高。
“各位哥哥姐姐们,看看这边,我们兄妹自乡下来,买个饭盒,赚个辛苦钱。小份的六分,大份的八分,不好吃不要钱啊。”
她喊得甜甜糯糯的,又无意之中搔首弄姿。
不少人都被她吸睛了。
本来九分一大碗就已经够便宜了。
唐甜这边更便宜,才八分。
不少汉子往她那边去了,笑呵呵地围着,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。
“哎呦,这小腰扭得,真带劲!”
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。
渠颍他们的这个摊子就瞬间冷落了不少,比起来,女客比男客要多得多。
陈三娘给渠颍打下手,不一会儿就把围着的人的做完了,再看唐甜那边,还有不少人呢,并且不少从钢铁厂出来的,都源源不断地往那边跑。
她呸了一口。
“这小贱人,我们卖大碗九分,她就卖八分,这不是故意和我们抢生意嘛!”
陈三娘瞧着那些络绎不绝的人头,心里直犯嘀咕,有点着急。
“小颖啊,咱们要不要也降降价?这么下去,不是个事儿啊,人都被他们抢光了。”
渠颍刚炒完一轮,拿着毛巾擦汗,闻言,笑了。
“三姐把心放肚子里,他们啊,不成气候。”
陈三娘心里一动,听着渠颍的话,就猜到她恐怕是知道点内情。
“怎么说?”
渠颍神秘地笑了笑:“等着瞧。”
果然歇了没多会儿,那边忽然就闹了起来。
“呸呸呸!做得这是什么东西!狗都不吃!退钱!”
“退钱!”
“妈了个巴子的!这么难吃的东西,还tā • mā • de敢要钱!”
几个壮硕的男人把手里的饭盒往地上一扔,吵吵嚷嚷的就闹了起来。
渠颍这边刚好炒了一碗盒饭出来,大姐端着饭盒,瞧着那边的热闹。
“那边怎么了?”
渠颍微微一笑,没说话。
反倒是陈三娘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,心里爽得不行,把灶台都擦干净了。
“能怎么,没那么本事,偏要干这个活儿,结果活儿砸了,客人不高兴了。”
陈三娘把手里的毛巾丢在案牍旁,故意扬了声音。
“没这个金刚钻儿,就别揽瓷器活儿。”
渠颍抬头看着那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