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说……他作诗比你我背诗还快,与其说他是诗仙,倒不如说他知道诗仙的许多佳作,说不定,他是诗仙的弟子。”
“管他是不是呢,反正他作诗比我强,比昨日登岛的那些才子也要强上几分!”
柳晴芳扶着叶昌隆走进柳府大门,还能够听到外面学子们的议论声。
她的脸庞因为用力搀扶叶昌隆,以及不甘而变得扭曲,想到宁无恙居然隐瞒了她这么久,让她今日沦为一场天大的笑话,她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“叶公子,你伤得可真重,或许会破相,不过你放心,无论你有没有才华、在宁无恙面前丢了多大的脸,别人有多么嘲笑你,在我心目中,你都是最厉害的那一个。”
如今的局面,她只能嫁给叶昌隆。
既然宁无恙说穿她们二人之间的事,不想让她好过,她自然也不能看着宁无恙蒸蒸日上!
叶昌隆也是如此。
想到宁无恙刚才风光无限,而他却被伯父打得头破血流,甚至连叶通判都恨上了。
宁无恙不就是会做几首酸诗?
诗仙又如何?
若是不能成为叶家的助力,那就毁了他!
“柳小姐你放心,宁无恙他嚣张不了多久的。”
他会让大伯知道,不管是诗仙还是宁无恙。
只要不能为叶家所用,统统铲除!
……
湖心小岛。
周静娴换下一身血衣,拿出登岛人员的花名册,在安顿才子们的客房转了一圈。
但凡没有起床的,她全部用朱笔画了个叉,以示落选。
当她途经宁无碍与江宴所住的厢房墙头时,听到树下传来青年的拳脚声。
周静娴与正在打拳的宁无碍四目相对,连忙跃入草丛。
“谁?站住!”
周静娴在宁无碍的追赶下,躲进了沈幼仪的院落里。
宁无碍见人跑进沈小姐的院子,知道沈家小岛戒备森严,而此处更是天罗地网密不透风。
那么刚才的人,应该是沈小姐的人。
为何要窥探他与江大人?
还是冲着五弟来的?
宁无碍看了一眼在角落里护卫的高瘦女子,抱拳一拜。
可菊香像根梅花桩一样站在原地,屹然不动。
宁无碍见状,明白方才逃走的人没有危害,又眼神略带警告之间地看了眼菊香,这才扬长而去。
菊香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时,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,转而看向小姐的卧房。
可能是择床的缘故。
昨晚小姐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下,也不知道起床没有,郡主会不会惊扰到小姐。
“菊香,幼初醒了吗?”
菊香循声朝着声音嘶哑的季谨看去。
当看到两眼通红、满脸憔悴的季谨时,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。
“季小姐生病了吗?”
“嗯。”
季谨知道自己病了。
但不是身体有疾,而是得了另一种不治之症——相思病。
昨晚她灵感充沛,不多时便写了一首诗来表达她对诗仙的思念之情,然后……她开始想象见到诗仙后的情景,越想越睡不着。
她连成婚后要生几个孩子,哪个孩子学文继承诗仙的衣钵、哪个孩子学武上战场报效国家替诗仙圆梦,她都安排得井井有条。
这样一直安排到天明。
她便迫不及待地来找幼初,好托幼初把诗送给诗仙。
菊香也不知道自家小姐醒没醒,但小姐吩咐过,有两人前来不必阻拦。
一是静娴郡主。
二便是季小姐。
“静娴郡主来了,小姐应该是醒着。”菊香话音刚落。
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。
她一下子听出是小姐的脚步,刚要汇报方才宁无碍追着静娴郡主前来一事,扭头看到自家小姐的脸庞,大吃一惊。
“小姐,你也生病了吗?我马上去请郎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