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他只需要让大伯知道把控不住宁无恙。
宁无恙这颗弃子,必定会死在大伯手里!
会作诗的诗仙是了不起。
可有权有钱则能决定,谁来当这个诗仙。
……
“啊欠!”
宁无恙打了一个响亮喷嚏,他把手里的一捧桃花塞进麻袋里,揉了揉鼻子,嘀咕着:“也不知道谁在念叨我?”
“老太爷。”
云飞打扫着地上的花瓣,头也不抬地接了话茬。
宁无恙看了一眼天边的晚霞,想到今日来不及下山,要在山上过夜,爷爷确实会惦记他,加快了摘花的速度。
寒山寺上除了桃花,还有许多盛放的剑兰和栀子花。
它们品种虽普通,但气味很适合做成香水,宁无恙为了采摘它们,以替寒山寺打扫为由,捐了二两银子香油才能留宿。
来都来了,当然要满载而归。
“明日一早下山去花房,打包两袋卖不出去的菊花干和梅花干,鲜花原材料清洗好,再买上几坛老酒,只等蒸馏器到位,便能开火了。”
在寒山寺上忙着采花的宁无恙。
不知道有三位贵客在宁府为了等他,干坐了整整一日。
最终。
还是因为湖心小岛需要评审赏月三甲的诗词,三位贵客才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当他次日下午,装满牛车赶回平安医馆时。
隔着老远,便看到昨日的那位老者与书童像两根柱子似地站在烈日下。
“吁~~”
独眼童将牛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门口,好奇地瞧了一眼晒得满头大汗的二人,不明白他们为何有荫凉处不去,偏要暴露在烈日下。
宁无恙也不理解,但为了避免他们中暑赖上自己,只能赶紧开门,将二人迎进去,遣云飞给他们打两碗凉水来喝。
咕咚!咕咚!
两大碗井水下肚,徐几道终于活了过来,一眼不错地盯着面前这个满身花粉的少年郎,哈哈大笑起来:“宁诗仙,久仰久仰,昨日是我冒昧了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没事,是我太忙了,来不及解释。”
宁无恙自己又灌了一碗凉水,不等徐几道提出切磋诗词一道的话题,比划着往院子里搬运麻袋的五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