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通人家不会燃熏香,而富贵人家,由于夏日越来越热,平时也不会久用熏香。
除非是有重要的出行计划。
“看来宁无恙是想趁着质疑他的风头过去,出门现身了,现在还不能让他出门破坏我的计划。”叶昌隆阴险一笑:“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熬什么药,伯父不是说让我去赔礼道歉,正好我带些补药上门,去问候问候。”
做戏要做全套。
为了引宁无恙上钩,他忍一时之辱又如何?
季府。
季谨站在书桌前,在她刚刚画好的画像空白处,题上了两行字。
“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
她喃喃自语的说着,眼前的画像好像变得鲜活起来,正在对着她微笑。
“昨日我在玄武湖畔曾见过季小姐一面,当时惊为天人,至今记忆犹新。”沈幼初从身后闪现,脑袋搭在季谨的肩膀上,打趣道:“谨儿,你是不是又在想宁公子了?”
“没、没有……”
季谨慌忙否认。
她只是在想宁公子所说的话而已。
倒是幼初。
季谨轻轻拍掉沈幼初拿笔想给她改画的小手,揶揄一笑:“沈大小姐放着湖心小岛不住,跑来我家和我挤着睡,难道不是嫌弃那三里长桥太长,而在我府上的楼阁便能一眼看到平安医馆吗?”
宁公子忙着制香水,她与幼初便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前去叨扰。
克制的季谨,只会临摹画像与诗帖。
沈幼初则不同,找了个能够看到医馆后院的阁楼,除了晚上睡觉回她的房间来睡,剩下的时候都在阁楼上,就为了能够远远地看宁公子一眼。
好友如此痴恋,让季谨不由庆幸:幸好她只要有诗帖词稿即可,对宁公子的外貌并不感兴趣。
否则,她真的想象不到,自己有朝一日会像个花痴似的,恨不得时时盯着宁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