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比起五十两一瓶的香水来,“宁诗仙”这三个字的含金量更重。
在大家的眼里,宁无恙没必要为了赚钱,消耗自己身为诗仙的名誉与诚信。
“二百瓶香水还有哪种香气的?”
“菊香还有没有?给我来十瓶!”
“你家姑太太不是嫁到叶府去了,叶府少东家得了二百瓶香水,你去要几瓶不就行了,来和我们抢什么?”
“你管我呢!抢来的更香不行吗?”
乌泱泱的人头挤着往大门里冲。
在宁无恙的协调下。
大门口排起了两条长龙。
剩下的二百瓶香水有现货需求的,拿到香水美滋滋地先往身上点了几滴,引来那些没抢到现货的同窗或闺蜜们投来羡慕的目光。
没有现货的,也在为了剩下的两千瓶预购名额,使出八仙过海的神通,只为了能够买到一瓶合乎心意的香水。
“大家不要急!”
“第二批香水生产完后,以后还会有第三批第四批,一个个的来,人人有份!”
说是人人有份。
可金陵富贵人家那么多。
近百万人来抢两千瓶预购香水的名额,绝对是供不应求。
不到半个时辰,铺子里早已准备好的契约文书便见了底。
剩下的人们也不看重这一纸契约,但宁无恙还是给他们写了收据,以作凭证。
两个时辰后。
两千瓶预购的名额也没有了。
后面排队的人们,谁也不甘落后于人,便将目光投到了那些买到现货的投机者手里。
当着宁无恙的面他们自然不会当场倒卖。
但暗地里,一瓶现货香水的价格,出了香水铺子,一倒手,至少涨了二十两银子。
当香水铺子火爆的情景传到叶家人耳中时,叶昌隆与叶通判看向周安踢碎了满地的白瓷瓶,急得大喊奴仆来装瓶。
可惜,挥发了半日的香水,一滴没剩。
“银子啊!我的两万两银子!”叶昌隆痛心疾首,并把这笔账算在了宁无恙的头上。
府衙里。
江宴听着徐几道兴冲冲地说着今日潇湘馆的事情经过,借着酒劲,品味着那首劝酒诗,开怀大笑:“不愧是能够做出《破阵子》的宁诗仙,怎会任人欺凌,这首诗传到当今耳中,可够那位仗势欺人的安小侯爷喝一壶的!”
“一壶怎够。”徐几道的神情不似平常那般淡雅出尘,眼中明暗不定。
几日前,当今来信,让他举荐两位翰林学士,好从中挑选日后陪伴、督促太子的冼马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