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几道无语住了。
见江宴打定主意不提前泄密,他知道这是官府规定,也没再追问。
“我去写信,徐兄,这竹桶酒?”江宴敲着杯沿。
徐几道知道江宴言出必行,宁卫国重获官职一事是铁板钉钉,没见着兔子也得撒鹰:“明日我再去向宁小友讨要一些。”
“为何不今日去?”
“只有你有好友可以写信吗?老夫也要写信,让京城的老友们听一听今日的趣闻。”
徐几道眼中闪过一道精光。
特别是有他名讳的那首诗,必须得传到当今耳朵里去。
徐夫子,娴郡主。
不出意外的话,周静娴这次的义举,能够换来一个郡主的诏命。
这是周静娴应得的。
而周安……他得让当今知道,离了天子脚下的周安,有多么的目中无人。
徐几道知道自己此时的决定夹杂了一些私心。
但他保证写信的时候,一定公平公正,客观地讲述今日潇湘馆发生的所有事,保证当今查起来的时候,不会与事实有任何出入。
……
香水铺。
日落西山,热闹的人群终于散去。
宁无恙关上大门,开始数钱。
“宁公子,菊香说外面有个千金小姐花了一百二十两,买了一瓶兰花香水,你五十两卖出去,他们倒手赚差价,你还不如自己多制几瓶呢。”沈幼初见他数得差不多了,特意提醒了一声。
让她看着别人从宁公子身上赚钱,比她掉钱还难受。
她相信,宁公子那么聪明,知道了这件事,一定会妥善地处理好它,不让那些投机倒把的商贩们赚钱的!
“五十买一百二十卖?”果然,宁无恙掂量银子的手势停顿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