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爷刚到手没半年的京卫权,怕是要收回去咯。
“惯子如杀子啊。”徐几道感慨一声,但也理解晋王爷的做派,毕竟周安可是派到前线来招揽人才的。
若不鼎力支持周安,给外界留下一个任其子嗣死活都不论的印象,哪怕晋王派大多是利益捆绑,没有人情味可言的话,也不会招揽到太多的人才。
他回头再看穿得朴素、住着普通客房的周静娴,心道:但像康王这样穷养孩子的做法也不太可取,太委屈郡主了。
“既然周安要给宁先生使绊子,除了父王在京城出力,我也会去请秦风澜和成易他们出面,降低柳晴芳殉情的影响。”
周静娴快速将信装入信封中,用火漆封好,吹了声口哨。
一个脑袋从窗外陡然探入,拿起信封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徐几道前来的目的达到了,告辞离去,转道又去了季府。
季尚书在陛下面前比他更加得宠,此事若季小姐愿意出面的话,就算康王到时候输得很难看,也不至于让陛下当场决定对宁公子挥下屠刀。
“还有苏瑞那里,我也得写封信过去……江宴也真是的,关键时刻丢了芝麻捡起西瓜,去告叶通判的状有何用,叶家背后是晋王,除非晋王也不想保叶家,否则叶通判官位丢不了,最多挨几句骂。”
等叶家扳倒宁家,拿到香水秘方,只怕晋王还会不遗余力的扶持叶家。
等江宴回来,他得好好教教江宴权势之争的侧重点。
打狗之前,先把主人手里的绳子剪断,让有主之狗变成无主之狗,才能一击必杀。
……
清早,天边泛白。
“吁~~”
疾行一夜的江宴勒紧手中的缰绳,停在了苏府门前,跨下的马儿吐着舌头,嘴角溢出了白沫,一看便知许久未停歇过。
江宴到达目的地后,扭头看向江河载着的童不惑,关切的问:“童管事,还能坚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