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章氏叮咛一句,便吩咐车夫赶紧走人。
在她的印象里,学子们都是温文尔雅的,就算是装,也要装矜持。
也不知是谁带坏了金陵学子们的风气,如此敢于表达,说起话来跟吵架一样。
宁章氏心道:若这些学子到了朝堂为官,遇到争执的问题,不知是否会上演一出全武行?
想到这里,她看了一眼外面骑着马引路的宁无碍,决定还是让想要考武举的小儿子专心一些,不喜欢读书先别读了。
先把武功练好了,以后和谁打起架来,才不至于吃亏。
宁章氏走后。
宁无恙和成易、秦风澜以及沈幼初、季谨一行人,从马车里走下来。
刚才还扯着嗓门抱怨的学子们,在看到不只沈幼初来了,连季谨也在沈家马车上时,一个个张着嘴巴鼓着腮帮子,却发不出一个字的模样,像是被人卡了脖子似的,脸色胀得通红。
然后,慌慌张张地朝着季谨见礼。
“不知季小姐也在马车上,方才唐突了。”
“各位畅所欲言而已,怎是唐突,正好我对成公子办村学一事,也十分感兴趣,不知可否让我参与其中?”
季谨一改以前在宁无恙面前,不敢说话的形象,走到了宁无恙的身边。
沈幼初被她如此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,反应过来,也不甘落后。
两女一左一右仿佛左右护法似的,令刚才还红着脸,担心举止粗鲁引来佳人嫌弃的学子们,瞬间红了眼。
他们看向宁无恙……又默默的收回了视线。
人比人该死,货比货该扔。
换作是旁人,他们一定不服输,可面对诗仙宁无恙,他们怎敢一比?
如今文坛可流传着一句俗语:比诗仙更厉害的,只有诗仙本尊。
一旦知道自己没有抱得佳人归的机会,学子们也不再矜持,再次出声。
“季小姐你不知道,这里的村民有许多是……刁民。”
“我们也不想背后说人坏话,可他们根本不守信用。”
“成兄为了让那些适龄的孩童入学,答应每日补给一个孩子十文钱,还不收他们笔墨纸砚和书本的费用,你猜怎么着?”
看到学子们义愤填膺的表情,宁无恙心里有了大概。
倒是没有见识过人间疾苦的季谨,不解的追问:“怎么样了?他们上了几日课,知道了知识的重要性,不要补贴,把十里八乡的孩童都送来了?”
此话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