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,宁无恙直接笑着摆摆手:“不是,我是认真的,之前成兄说过,办村学有困难会向我求助,我也答应了秦兄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,经过我在地牢里这几日的冥思苦想,终于想到了一个好方法。”
听到这话的沈幼初,小脸上满是不解:宁公子在地牢里不是一直在吃喝玩乐吗?原来他不光运筹帷幄,能够决胜叶家于千里之外,还想了这么多事?
季谨见他推翻了自己的理由,嘴角狠狠的抽搐一下。
而秦风澜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不善了。
“宁兄,你的好办法,是想放弃办村学,让孩子们再受到大人们的剥削,多给他们赚钱吗?”
秦风澜没怎么接触过宁无恙,只知道此人文采斐然,不负诗仙之名。
也知道此人的香水生意做得红红火火,一笔订单便能抵许多富贵人家一年的收益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宁无恙身为文人却钻进了那钱眼里。
根本看不见那些孩子们渴望知识的眼神!
“是啊。”宁无恙也没反驳,顺着刚才的话往下说:“他们衣不蔽体,连饭都吃不饱,吃顿肉就像是过年一样,你让他们去买笔墨纸砚学写字,像你们一样坐在学堂里花费整日时间来学习,未免强人所难了。”
“前几日里,孩子们会因为学到了新奇的知识,觉得稀奇,可长此以往,能够守得住清苦,不顾家里条件去读书的,能有几个?”
“就算他们守得住清苦,可他们没有当官的亲友举荐,考中功名后,可能连糊口的本事都没有,到那时候,他们连赖以为生存的地都不会种,他们是否会后悔,和你们一起读这些无用的书呢?”
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
人人都有书读的环境,不是那么好创造出来的。
说白了,阶级不同,思想有壁垒。
眼前的这些学子,哪怕出身不算富贵,那至少也是家中有田产余粮的人。
根本无法理解这群靠天吃饭、甚至连田地都只能佃来,交了赋税刚够吃喝,一年到头剩不下几个铜板的村民,为何会拉下脸皮来蒙骗那十文钱。
连孩子都知道羞耻的事,他们难道不知道吗?
除去像酒鬼男这种人以外,剩下的大多数人都清楚明白的知道,自己在做什么,这么做会断送孩子学习的机会,但他们有得选吗?
“一本书少则半两,多则数两银子,一摞枯黄的草纸,五张便要一个铜板,而金陵城外的肉包子,则是一个铜板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