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无恙真没打听这件事。
刚才赵老板把卖花和卖冰捆绑到一起时,他便意识到,这对于赵老板来讲,可能是最大的优势。
但对他而言……无所谓。
赵老板见自己把话说得这么明白,宁无恙居然还一副淡定的模样嗑着瓜子,感觉像是一记硬拳砸在了棉花时,根本没有落力点,心中郁闷不已。
这小子为何能如此沉得住气?
比那些半截入土无欲无求的老不死也不逞多让。
“宁老板,你是买冰还是买花,这生意我和我表哥做了,价格好商量,你若是有心思的话,我现在就去把表哥叫来。”
赵老板终于亮明了底牌,说话语气都强硬了许多。
“除非你宁无恙不打算制作香水,否则这买花和买冰,你总得选一样!”
真自信啊。
宁无恙最喜欢这种自信的人了。
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不回应一下赵老板,实在是不尊重这番自信。
于是,他便反问道:“不如我与赵老板打个赌,若我不用买冰也不用买你的花,也能制出香水来,你会怎么做?”
“你真有这么大的本事,我把脑袋拧下来让你当凳子坐!”
赵老板语气很是嚣张。
宁无恙却是笑着摇头道:“shā • rén犯法的事我可不干,再说,你的头放在你的脖子上,它能让你赚大钱,摘下来坐到我屁股底下,只是一个头骨,太浪费了。”
面对宁无恙的夸赞,赵老板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,反应过来,又马上意识到,宁无恙这是摆明认为他会输,顿时来了火气。
“好啊你小子,故意挖坑是不?你不用我的冰不用我的花,高价去买别人的不也是一样?”
“好,那我们换个说法,若我用的冰或我用的花,比你们卖的价格低一半还要低呢?”
宁无恙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,等着对方上套。
“宁老板你喝多了?”赵老板阴阳怪气的嘲讽道:“要真有这样的傻缺,以这样的低价卖给你花卉与冰块,我倒想瞧瞧他长没长脑子。”
花卉行业是赚钱。
可也没有除去成本对半赚的这么暴利。
宁无恙这里可是长期供应的类型,哪怕是秦家想暗中给他使绊子,也绝对不会赔本赚吆喝。
宁无恙见赵老板上套了,接着往下说:“如果我做不到,赵老板的花我买,你表哥的冰我也买,就按你们的市场价格定。”
两家都是行业的领头羊。
所谓的市场价格,只要联手整个行业涨价。
那便只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!
赵老板没想到自己费了半晌嘴皮子没谈下来的事,宁无恙自说自话的答应下来,喜出望外,连忙应承着。
“宁老板果然是个痛快人,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!”
赵老板兴高采烈,像过年似的哈哈大笑着,转身就要回表哥家汇报这个喜讯。
走了几步忽然反应过来,又连忙小跑回来,一脸警惕的问:“如果你真的做到了,我输了怎么办?”
尽管赵老板觉得这个可能性微乎其乎。
但为了求稳。
他不可能仅凭宁无恙口头说的一句话,对方让他拿西瓜换芝麻,他也闭着眼答应下来。
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扳倒整个叶家的宁无恙,尽管说话做事有些狂妄,但这个小子,绝对不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