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宁家自有的土地或宅院,两位少夫人名下的同样没有……难道是从别的冰窖挪来的?
余冰川想到了这个可能性。
毕竟整个金陵,他家的藏冰虽占市面上的一半之多,但还有一些卖散冰的……它也绝不可能会像眼前这样,质地如此之好,比他吃过一两银子一两冰的纯冰更好!
宁无恙见冰块都摆出来了,余冰川还一副无法接受现实的样子,只能放弃与其交谈,转而看向傻眼的赵老板。
“赵老板,实不相瞒,我的这种制冰方法,制出来的冰不仅是原本冰价的一半,我卖一成也不亏,所以昨天的对赌,我赢了。”
“口说无凭……”
赵老板还想要挣扎。
宁无恙扭头朝着冰门走去。
赵老板愣在当场:什么意思?
走到冰门前的宁无恙,手指着最前面的那块冰饼。
“小云飞,上斧头。”
咔!
云飞出手,冰饼被一击劈出数条裂缝。
咔!
又一下。
冰饼裂成数块碎了一地。
细小的冰块很快便融化了。
二百斤的冰块,光是短时间内可以融化掉的碎冰,便有十来多斤。
无论是余冰川还是赵老板,看到这些融化掉的碎冰,就像是看到谁把银票烧着了似的,心疼不已。
“宁老板,你可真是浪费啊。”
余冰川连忙蹲下身去,趁机捡起一块碎冰塞进嘴里,双眼瞬间铮亮。
果然不出他所料,这一块冰饼比他吃过最纯的纯冰还要纯净!
若是能够将这种纯冰流通市场的垄断权拿在手里,一年赚它上千万两不是做梦!
宁无恙看着冰块融化,倒没有像别人那样心疼。
让云飞砸完之后,他便对着赵老板再次宣布:“昨天的对赌,我赢了。”
“……”
赵老板看了看碎了一地的冰碴子,又看了看掂量着斧头的云飞。
尽管不想承认,但他不得不承认。
若不是有制冰的本事傍身,富贵如宁无恙,也不可能一斧头下去,便让人打烂至少两千两银子。
更何况。
眼前这座冰门,价值二十万两以上。
有这二十万两鲜花涨价涨上天也买得起!
而宁无恙没有丝毫想要把它们搬到冰窖去储存,任由它们晒得直冒凉气。
如此震慑人心的手段,无论是谁来了,都得诚服。
“我认输。”
赵老板作揖长拜。
宁无恙都能自己制出低于市面价格的冰块。
想种植反季节花卉是手到擒来。
不仅如此。
若宁无恙的冰价比他表哥的还要低,金陵花房们的老板知道这个消息,转头倒会倒戈相向。
他以为,宁无恙是想和金陵花房的老板们坐下来谈生意。
此时他才明白,宁无恙是想让金陵花房的老板们坐下来,老实的听其重新制定金陵花卉行的价格。
偏偏,宁无恙如今手握制冰之法,等于拿捏住了反季节花卉最直接有效的命脉。
想到冰价降低后,反季节花卉成本缩减,自己的花房规模能够因此扩大。
赵老板话锋一转,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:“宁老板,不知你这里最低的冰价是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