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对于以冰饮来作诗赋词,根本没有任何灵感。
“平时你们不是一个个能言善道,喜欢替宁诗仙仗义执言吗?怎么都不说话了?”
周安挤兑完众人,舀了一口冰果送入嘴里。
爽!
不只冰饮吃着爽,看到昔日不卖他情面登潇湘馆的才子们吃瘪,他更爽。
以前他还惯着这群学子,现在面对这群不听话的学子,只有一个方法。
赏大棒。
贬低他们!
打压他们!
直到碾碎他们的骄傲,让他们跪在地了伏首当自己的狗!
没有宁无恙的才华,还敢学宁无恙和他作对?
纯属找死!
周安闭嘴吃冰的同时,整个画舫一层大厅里,鸦雀无声。
他们都想说些什么。
可哪怕是季谨,顶着金陵第一大才女的名声,也无法当场作出一首诗来,让周安知道江南才子的厉害之处。
连同对面画舫里自认对大兴诗词颇有研究的舞鸾,听到周安的话,也是又气又恼。
气的是周安若非仗着侯爷的身份,这般讨人嫌,早就被群殴打落湖水里了。
恼的是她根本没听说过有关冰饮的诗词,想要借鉴都没有借鉴的余地。
坐在三层的江宴,看到周安如此轻慢于人的态度,心生不满,放下写奏折的狼毫笔,腾地一下站了起来。
他想要出头把此事压下去,却见宁先生面带微笑,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,又慢慢地坐了回去。
心道:看宁先生的这个反应,好像周安的难题,难不倒他似的。
若真如此,今日游湖赏荷,便会让《大兴诗词千篇集》里,再收录几首佳作。
说不定他当年所作的垫底的那首诗,可能会因此被挤出去咯。
江宴摇头失笑,继续落笔。
在一片沉寂,只能听得到水流声时,一直等着周安把大家得罪完、得罪死的宁无恙,终于缓缓张开了嘴。
“碧盌调冰饮蔗浆,水仙借我一轩凉。鱼波小簟清无梦,风度荷花作藕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