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无恙不是在寒山寺买下了,之前喜欢鼓捣西域花草那位老板的山地,打算种植香水所需的花草吗?
“主子,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,因废太子一事,导致我们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人脉被斩断的事吗?”
记得。
提起这件事,舞鸾非常郁闷。
父王这些手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。
他们潜入大兴,是为了建交,积累人脉的目的不是为了破坏大兴或是怎样,而是为了等龟兹想和大兴建立友好关系时,这些人能够在大兴皇帝面前,为龟兹说上话。
这些人可好,胃口大开,竟想贪从龙之功!
一下子便把金陵积累了十年的本钱消耗一空不说,还让她不得不放弃发展京安城,前来金陵救急。
好在,能够亲眼见识到大兴诗仙的风采,也是不虚此行。
“主子?”
“听着呢,我昨日闻到薄荷草的味道时,便想着,重启之前的人,事情过去一年,案子也已了结,大兴太子都要新立了,他们也算是安全了,找个机会,让他们去章家庄宁先生那里效力。”
舞鸾总觉得。
大兴商业未来发展如何,很可能会由这些花农亲眼见证。
得到舞鸾的肯定答复,老鸨喜笑颜开。
主子不愿意放低身段去服侍宁无恙,那些几个花农可以。
“主子,是你去还是我去?”
老鸨觉得这个人情,理应由主子来卖,才能利益最大化。
不料。
她的这个问题,却惹来了舞鸾斜了她一眼。
“秋娘,案子是结了,原太子也废了,你曾经试图加入太子党的事无人追究不假,可是,那些花农还有畏罪潜逃的猜疑,你觉得是你送的这份人情重要,还是你我清白更重要?”
舞鸾对于老鸨总是急功近利,她感到很无奈。
但是她也能够理解。
谁叫龟兹国的情势逼人,不仅老鸨着急,她也着急。
“去斜对面沈家铺子买些冰饮回来吧。”
舞鸾突如其来的一句吩咐,看似什么都没说,但老鸨还是感到了一股凉意。
九公主,生气了!
老鸨仔细琢磨了一番九公主的话,知道了自己的错误。
连忙唤来人手,去买几碗冰饮来吃。
这天气这么热,她也得压压火气才行。
“还有在后院喂马的两个人,把他们叫来,这几日喂马不精心,一匹马瘦了好几斤,这么喂下去,马都让他们喂死了,让他们赶紧卷铺盖滚蛋,别在潇洒馆里呆着碍老娘的眼!”
……
沙沙沙。
闷热的午后,再加上吃饱了午饭,眼皮总是不停地打着架,挑战着身而为人想要午睡的意志力。
宁无恙翻动着账册,强忍着咬牙把一个哈欠憋了回去,把脸往旁边摆放的冰盆里凑了凑,试图让清凉感唤醒自己的脑子。
谁知道旁边的沈幼初,在这个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哈欠。
受到传染的他,后槽牙险些没咬碎,最终还是张开了嘴巴。
“啊哈……”
“五哥!你快看!我和招娣回来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