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坛子就在外面摆着,他当然选择看得见摸得着的。
“先写好官榜张贴出去,等找到了烟草种子,迟早能够尝试一下这烟草怎么个吃法。”
江宴重新落座,打开公文,有烈酒与烟草的加持下,下笔如有神助。
……
离开了驻兵所的宁无恙,踏着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,来到了府衙。
门前当值的衙役认出他以后,也没有通传,直接引领着他往衙内大堂方向走。
“宁先生是找照磨大人还是找刺史大人?”
“找苏大人。”
“找苏大人往前走,找照磨大人……他正在演武场考校大家的武功,若宁先生前去,还望替小的美言几句。”
看着衙役讨好的笑脸,宁无恙知道。
不出意外,二伯这个照磨官当得是如鱼得水,开始培养自己的人手了。
考校武功除了测试实力外,更重要的是树立威望,从中挑选心腹。
按照二伯的身手,挑选人手的基本原则,那必然是顺我者留下、逆我者等待观察。
“好,若我有机会见到二伯会和他说的。”
面对衙役提出的请求,宁无恙也没有拒绝。
毕竟像衙役这样有眼力见儿,又想追随二伯的人,哪怕武功不过关,光凭这个态度和做事的勤快劲头,也不会被排除在外。
衙役高兴得连说好话,直到距离大堂不过十步远,生怕苏瑞看到,这才噤声止步,同站在门口的护卫支会了一声。
外面的动静,并没有引起大堂里伏案办公的苏瑞的注意。
宁无恙还没进门,便闻到大堂里散发出一阵血腥味,眼尖的看到板凳上已经干涸的黑血,想到自己挨杖打的事,又急忙收回了视线。
“宁先生,那是打叶家犯案的人让他们招供留下来的,叶家的案子查得差不多了。”
护卫苏舟特意解释了一句。
宁无恙眉毛一扬,心道:查了这么久还只是差不多,看来苏瑞是铁了心要再拉几个官员下马。
该说不说,苏瑞呆在这金陵府这么久,再加上江宴还有长史的官位在,他都怀疑朝廷是不是要把江南道刺史长驻地,由每年巡驻,改成长驻金陵了。
“宁先生来找刺史大人有何要事吗?”
苏舟声音放低,知道宁无恙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若非要事的话可以直接去找江宴。
“有。”
宁无恙并未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