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不打算给别人留这门财路。
“王爷英明。”
钱管事虽然觉得这样一来,很容易得罪当地的一些地头蛇,但有钱干看着不往自己口袋里装,也属实难受。
自家王爷因一时大意,丢了蒸酒的赚钱门道,那便只能从倒卖香水上面找补回来。
晋王想到进货渠道被宁家把控着,心里还是有些憋屈。
听到手下的夸赞,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等到两位报账的管事退下,一个贴身侍卫拿着一封书信,快步走上前来。
“王爷,江南道来的家书,走的驿站。”
“江南道来的家书?”
晋王一下子便联想到了周安。
可是周安平时送信,都是利用自家的快骑轻乘,从江南道到关内道走捷径的话,最快三日,最慢五日便能抵京。
若走寻常驿站,说明这封信早在七日前便写了下来,也不是急事。
晋王对于这个在宁家一事上,刚愎自用,从而判断失误的儿子,心里有了些许的芥蒂,想到父皇要召周安回京,按照父皇对周安的疼爱,可能会在关内道找个小县城当作封地,把周安栓起来。
从而让他失去一个拉拢各道府官宦豪绅们的臂膀,他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,更加不耐烦了。
“放下吧,让厨房备碗冰饮来。”
自从硝石制冰的消息传开,把以前的冰价打下去以后。
晋王如今每日都会享用一碗冰饮,除除心头的火气。
一碗冰饮下肚。
晋王感觉浑身舒爽,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封不着急的家书,还是伸手将其拿了过来。
“安儿啊安儿,有工夫写家书讨我欢心,不如趁着还没被你皇爷爷叫回京城来,替父王多争取几个富商,填补上叶家的损失。”
说话间。
晋王打开信封,抽出里面仅有的一张纸。
才一张?
晋王想到周安的性格,一定会故意煽情写它一沓家书,诉说自己在外为王府筹谋的艰难,没想到只有一张纸。
“这小子到底写了什么?”
晋王好奇的打开对折的信纸,当看到上面两行字时,瞳孔猛地一缩,腾地一下站起来,袖子打翻了装着冰饮的琉璃碗,落在地上,碎成一地琉璃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