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故意使的苦肉计还有功劳领?
特别是苏瑞还把动机给摆得高、大、正了,有便宜不占王八蛋。
“那便多谢苏大人了,功劳不敢当,让陛下补贴我一些医药费就好。”
谁家熊孩子惹出来的事,谁家大人出手善后,宁无恙觉得这个思路没毛病。
苏瑞却误以为宁无恙是将护送烟草种子,当成了分内之事,才如此不惜功劳,心里对宁无恙的深明大义更加佩服。
又特意留下两个重甲兵在章家庄守着,下令任宁无恙调度后,苏瑞骑马离开。
两队重甲兵跟着翻身上马,一行一动之间,金属的摩擦声,听得人头皮直发麻。
直到他们走远了很久,宁无恙这才掏了掏耳朵,有些心虚地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沈幼初和季谨。
季谨喜怒不形于色,习惯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,他也看不出喜悲来。
但沈幼初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,他严重怀疑自己一个字没说对,就可能会让一个姑娘为他痛哭流涕。
那可真就是罪过了。
“沈……”
“宁公子,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,我才开始替你抄那些晦涩难懂的道法书籍,一篇还没写完呢。”
啊?
宁无恙没听懂她的意思。
但这并不影响沈幼初的发挥。
她拎起与平日格格不入的淡青素色的裙摆,一溜小跑冲了过来,可在距离三步远的时候,看清楚他受伤的手臂后,又猛地停下,改成小步快走。
宁无恙等到她气喘吁吁的走到自己面前时,二话不说,先鞠躬致歉。
“抱歉沈小姐,让你为我担心了,我也没想到我会回来的这么快,不过,幸好昨晚你没和我们同行,我在和杀手搏斗的时候也少了几分顾虑。”
沈幼初原本是想责怪一下他不带自己,还是负伤回来的事。
此时听到宁无恙的话,赶紧伸手轻轻托着他悬空的左臂,关切的询问:“这是你和杀手搏斗时受的伤?”
见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的宁无恙咧嘴一乐。
“算是吧。”
旁边的云飞翻了个白眼,假装啥也没有听到。
而慢步走上前来的季谨则直接开口询问:“宁公子的伤,伤得重不重,何时才能好?”
为了避免沈幼初纠结于昨晚没有同行,宁无恙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,主打的就是一个人多太热闹反而会拖后腿,还用自己这个没有冲锋陷阵往前冲,却受伤很严重,需要休养一个月来佐证。
“居然如此严重?!”
季谨听完他的讲述后,面色剧变。
“华世伯居然占卜错了宁公子此行的吉凶。”
华世伯?谁?
宁无恙脑子打了个转,才明白季谨说的是那个从钦天监退下来的世伯。
他没想到季谨还专门为了他这趟出行,去请了这位退休赋闲的世伯占卜。
看到季谨第一次流露出惊怒交加的表情,好像是去砸摊子似的,他连忙安慰:“季小姐,占卜这种事不准的,再说我能回来也算是逢凶化吉,华世伯如果占卜的是吉兆,也不算错。”
季谨抿着嘴没有说话,似乎已经开始在着手准备砸摊子的事的样子。
倒是沈幼初,听到他的话,当即反驳道:“华大师占卜可准了,一卦千金呢,而且他占卜的不是逢凶化吉,是大吉大利,一路顺风,宁公子你这半路遇险还受伤返回,真的是和他的结果背道而驰,一点儿都不沾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