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无恙看到沈幼初得意的小表情,右臂抬到半截,恍然意识到周围还有许多人,哪怕如今的大兴朝和唐朝一样,国力强盛的同时,礼教没那么森严,但当众捏脸这种动作还是会给沈幼初惹来非议。
他只能将右臂继续往上抬。
在众人的注视之下,竖起一根大拇指。
“我就知道沈小姐是最厉害的!”
话音刚落。
夕阳沉入谷底,西边的天空暗了下来,似有乌云压顶之势显得十分沉闷,却看不到半点乌云的痕迹。
宁无恙感觉手臂伤口处阴疼阴疼的,终于体会到了身体能当天气预报的感受。
“明天说不定有雨。”
“宁公子怎么知道的?宁公子还没见到华大师,就已经偷师学会了占卜观星了吗?”
沈幼初打趣一声,朝着西边黑下来的夜幕望去。
乌云后面满天繁星,可没有下雨的预兆。
再看宁无恙说完便走人了,她也没往心里去,拎着裙摆追了上去。
“宁公子,要不晚上我到果园里,逮只乌鸡给你炖了吃吧,既补血又补气还养颜呢。”
……
寒山寺,住持房间内。
夜幕降临时,有个小道士打扮的,十五岁左右的少年,蹑手蹑脚的走到灯台前,点燃了一盏灯。
又蹑手蹑脚地走到棋局旁边。
刚放下,便见住持知真道人将手里抓着的几颗黑子,一股脑的扔回了黑色的圆棋盒中。
完了。
小道士知道,住持这是又又又输了一局。
“又输你一子,不下了。”
知真道人没好气地捋着花白的山羊胡,手指轻轻敲着棋盘让自己平心静气,稳定好情绪,但难免还是抱怨着。
“上一次和你下棋去你气得一天没吃下饭去,还是十年前我云游京安城的时候。”
“以前你虽然也是总赢我,但你赢得出彩,如今你赢我,却只赢一子,华兄,可真有你的。”
知真道人不小心下手太重了,胡子还硬生生地拽下来一根。
他也不捋胡子了,干脆转过身侧对着华大师,开始盘膝打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