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“宁诗仙,我随意使用烟草,可有何要求?”
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。
不问个清楚明白,他情愿待到京城那边传来烟草种植的消息,再等皇帝请他去鉴定药性也是一样的。
“要求?华大师为国为民,肯以身试药此乃大功大德一件,我再提要求我还是人吗?我不仅不能提要求,华大师累了倦了困了饿了,随意吩咐庄子上的下人,我们与大师同在。”
宁无恙说得严肃认真。
但华易总感觉他还有后招。
转念一想,自己活了这么大年纪,什么人没见过,宁无恙肯挖坑,也得看他乐不乐意往里跳,惹怒了他大不了一走了之,或是给宁无恙布几个mí • hún阵教训一番。
技高人胆大的华易,当场询问烟草所寄放的位置后,在宁无恙的安排下,由小厮领着朝东北方向走去。
站在门口的沈幼初与季谨闪身退开几步。
见华易出来刚要见礼,华易根本没看她们,脚下生风似的,看得出来有多着急。
等人走远,沈幼初对着华易的背影扮了个鬼脸。
“早知道宁公子用一支香烟就能留住他,我刚才也不用非得和他下棋了。”
季谨虽然不否认幼初的付出,但事实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。
只是,她要提醒宁公子……
“光靠香烟我只能留得住华大师一时,要不是沈小姐下棋赢了他,让他觉得横竖都要留在这里,恐怕香烟对华大师的吸引力,也没如今表现得这么强。”
宁无恙的话让季谨微微颔首,以示附和。
沈幼初则被突然走出来的宁无恙吓了一跳,慌张解释:“我们刚来的,刚才宁公子你疼得哇哇大叫的样子,我和谨儿真的没有看到。”
“……”
此地无银三百两,院外沈季不曾看。
宁无恙本来还想装高深,把他后续留住华易的计划说出来,此时看到沈幼初戏谑的笑脸,他暗叹一声。
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高大形象,毁于一旦了。
既然如此,那就开摆吧。
“早知道沈小姐和季小姐没看到,我应该请华大师晚点包扎的,让你们见识一下扭到筋再复原后溢血的景象,多了解一些关于医术方面的知识。”
宁无恙并非在挽尊,他就是单纯的想吓唬一下故意打趣他的沈幼初。
沈幼初在画艺方面造诣极高,想象力自然十分丰富。
听到他的话,不知想到了什么,面色微变,捂着嘴往后退了一步。
但平息下胃中的不适,她还是松开手,小心翼翼地看向宁无恙已经固定在夹板里,看不清伤势的手臂。
“宁公子,你现在疼吗?要是你不好意思喊疼,我和谨儿背过身去捂住耳朵,你再像刚才一样喊几声?”
呃……
宁无恙面对着煞有介事提出如此宝贵意见的沈幼初,感觉人没吓到,他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加深了沈幼初对他刚才大喊大叫的印象。
他连忙摆手:“大可不必,我不疼。”
“那我能碰碰夹板吗?”
沈幼初眨巴着探究的双眼,眼中闪着狡黠之色。
嘶!脚真疼。
宁无恙知道自己被沈幼初戏弄了,拒绝不了,干脆闪身便跑。
“我还有事忘记和华大师说了,先走一步,下次换药两位小姐不必观瞻学习了,告辞!”
“哼,宁公子他还想吓唬我,这个时候心疼你出糗的就是我,对不对,谨儿?”
沈幼初扭头看到季谨错愕的表情,发现季谨居然信了宁公子的鬼话,掩面叹息。
谨儿你清醒一点,他是在逗我们玩啊!
看季谨一时半会儿也回不过味来,沈幼初收敛了笑意,咬着贝齿看向菊香。
“让你查是谁伤的宁公子,查得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