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正午。
言西一早被人带去学习世倾的规矩,正午了也没见他。
曲晏坐在世倾二楼的包房用午膳。
“曲公子。”
“秋姑娘,请坐。”
秋愣了愣,缓步上前坐在曲晏的对位上。
曲晏拿起茶杯送到嘴边,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:“昨夜是秋姑娘来过?”
“是,秋看公子房内还亮着,想着公子定然是没睡下,便拿了些糕点来。”
“秋姑娘费心了,昨夜沐浴时睡着了,恍惚间听到有人敲门,去开门时,只看见东西放在了地面,要不是姑娘,怕是得睡到今早了。”
曲晏说着便失笑为秋倒了杯茶水。
秋听后掩口盈盈笑着。
“昨日留意到秋姑娘似乎是有什么心事。”
秋笑容一僵看向曲晏,似乎有些强颜欢笑:“这....”
“秋姑娘若是还未吃,一起罢。”
“秋谢过公子,已经吃过了。”
曲晏吃完后回房时,易遥穿着一身黑袍衫刚好翻进窗。
他拿着一张宣纸放在桌上,
上面写着:几日前我每申时便去世倾,却与花婉姑娘并未有任何肌肤之亲,花婉姑娘之死我也不知情,父亲也对我去花楼之事毫不知情一一沅文樟
“嗯?”
沅文樟写的?不过这字迹看上去有些秀气。
“你写的?”
不过易遥什么时候去的?一早?
不过这上面写的都在撇清关系。
易遥道:“他的话,另有隐瞒。”
曲晏看着纸上的落款,突然对沅文樟有了兴趣。
下一秒,曲晏愣了愣,看向易遥。
“如果,沅文樟句句属实,花婉被人杀害后怕影响生意,后院埋尸,一切都做的绝密,任务从哪来?”
“巡卫。”
曲晏沉思着摇了摇头,片刻后她说道:“....易遥,我回国院一趟。”
她看了看外面没人,从窗跳了下去找了个角落翻过外墙。
言西一脸疲倦的回房,见桌上摆了半桌的菜瞬间坐上凳夹了一块鸡腿。
说话口齿不清,看着身旁的易遥问道:“易哥,昨晚你去哪了?”
“房顶。”
言西一愣将嘴巴的鸡腿拿远了些:“你在房顶睡的?”
说完便泪眼汪汪的看着他:“你嫌弃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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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院宿房。
卫都暻做完任务回院里,手中拿着任务卷纸。
回房后,他的案桌上原本是放着一个长方型的放任务卷纸的匣子,此刻没了。
长令楼披着白色衣袍一个人下着围棋。
“卫兄,前日夜里院长来,说是借你的匣子一用。”
“嗯。”
卫都暻出了房门往院长的住处去。
长令楼手指纤长夹着一颗黑子,啪嗒一声,黑子落下。
他拢了拢衣袍轻言自语道:“近日冷了,让人有些偎慵堕懒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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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长房内。
曲宴拿出卷纸:“院长,这任务不是宫里送来的?”
易院长一头白黑相间的头发,容貌容光焕发,带着一脸笑意:“哈哈哈,老夫还专程去拿了个匣子放,别人有的,你们也会有。”
“这任务是怎么来的?”
“嗯....这个嘛,是个姑娘前日晚上在院门说要见我。”
“没了?”
“没了。”
曲晏看着易院长一脸笑意,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。
“长什么样?”
“嗯....去查嘛,年轻人。”
曲晏突然冷下脸,走到院里将他种的花连根拔起,随后又抓住另一簇。
“本来是件简单的事,倒不必在那浪费时间。”
“诶诶诶,记得那姑娘叫秋!”易院长连忙跑来阻拦,
曲晏松下手,表情一秒转变,面带笑容朝易院长作揖:“院长再见。”
易院长看也没看她,一脸惋惜的捡起地上的花。
“哎哟。”
易院长刚把花放回土壤里,卫都暻便来。
“学生见过院长。”
“来了。”
卫都暻走进房内将卷纸放在案桌上。
曲晏走在花园里,两个路过的同窗肩并肩谈笑风生。
突然其中一个同窗说:“今日你在练习场可能不知,于先生养的喜鹊听说飞丢了。”
“找了两日在花园找到了鸟骨,看样子被猫吃的,还有一堆烧尽的树枝,今日四书的每堂,先生一来便问是谁宵禁后在花园生火。”
“胆子这么大?宵禁后在花园烧烤,会不会烤的就是鸟,喜鹊的肉可不好吃。”
“这人和于先生有气?”
旁边那人摇了摇头说道:“不清楚,不过那喜鹊烦人,之前晚上好几次在屋外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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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倾。
秋在自己房里大概坐了一个时辰,她抿唇起身,仿佛做了个决定。
“叩叩,曲公子。”
“嘎吱一一”
秋轻轻敲了两下门,没成想门没有关严实,开了一个缝隙。
秋听到脚步声,敲门的那双手抖了抖,连忙背过身去。
“秋姑娘,找我有事?”
秋转身看去,曲宴似乎刚从外面回来,她仿佛松了一口,
“曲公子,方便...进去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