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,当某个人已处在低谷时,那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向上了,两个月内,李哥不断有好消息传来:“我的轮椅到了,明天我就可以去康复科了;我能站起来了;今天我自己去的卫生间;我要转台州的一家康复医院了,不用再每天打针。我今天步行在康复科转了一圈;我能自己上下楼了,我准备再过几天出院回家康复了。”
马上春节了,春节后我也该找工作了,想着不如趁现在有时间去陪陪李哥,我告诉了李哥我乘座的航班信息,她却坚持要去机场接我,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肯定是不行的,我们说好了不来接机,但当我从机场走出来时还是见到了她,她消瘦了很多,但眼睛却更有神了,手上还举着一块内容超搞笑的牌子,害的我都不敢上前让人知道她要接的人就是我,固执的李哥还是来接机了,由她弟弟开车送她来的,我也每一次认识了李哥的弟弟,一位非常优秀的男子,事业有成,对家人也特别好,尤其是对李哥这个姐姐,李哥生病住院的所有费用全是她弟弟支付的,她弟媳更是第一时间放下家中两个孩子飞到浙江照顾她,这或许就是李哥时至今日依然积极乐观的底气。
虽然身体行动不便,但李哥却早已为我安排好了酒店,她弟弟安排了接风晏,又认识了一大帮朋友,现在的李哥虽然是步伐难看了一些,但已能行动自由了,别人早上还在赖床,她已早早起床外出晨练了,晚上还要陪我一起住酒店,她弟弟的车也暂时由我支配,这安排可谓是相当到位。
李哥现在虽然是已从康复医院出院,但每天早晨还需到康复医院轧银针,于是我暂时充当了李哥的司机,每天早上送她到医院陪她轧完针再回家。
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轧针的,头上、脸上、手上、腿上,一共轧了二十几要针,每根针轧下去医生还要抓住针晃几下,李哥被轧的跟只刺猬似的,我看着都痛,李哥键侧的手握的紧紧的,看得出她也痛,只是在咬牙坚持。轧完这还没算完,医生又用针在她患侧的每根指头尖上都轧上一针,每轧一针李哥就哼哼一下,她实在有些忍不住了,无法想象,那个曾经走路带风的李哥现在成这样了。我不敢再看,只能低头玩手机。可取完针,走出医院的李哥又跟没事人一样了,还能边走边有说有笑。要不是看她连路都走不好,任谁也不相信她是一位身患重疾的病人。
相聚总是短暂的,临近春节了,我只得暂别李哥飞回了家,当然,送机这种事李哥依然是要安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