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天啦,那是一条长约40-50厘米的手术伤口,整个胸腔都被切开了,所有的胸骨都被切断了,想想都痛,她却要出院了,我建议她多住几天,可她说是医生让她出院的,不让她住了,我不禁想,别人住院是治病,她这是去医院旅游去了吗?这么大的手术也三五天的就好了。
我顾不得手上的事,说什么也得去接姐出院,可等我驾车赶到时,大姐已回到家了。我只得去家里见她。大姐看起来是真没事,精神也特别好,只是脸上的血色很差,听她说估计自己身上四分之三的血被换了一遍,手术后光输血就输了一天一夜,好在大姐的体质好,这所有的苦她都熬过来了。姐手术后一直住在二哥家,虽然二哥二嫂都不在家,也一直对她特别好,但大姐可能还是觉得一直住在二哥家不太好,出院没几天又开始东奔西跑的折腾上了买房的事。这生命力之坚强,比冈仁波齐时徒步的状态还要好,这是越战越勇吗?这应该就是与天斗其乐无穷的最真实写照,多大的事都无法让她败下阵来。在姐的眼里应该就是除了生死其余就是小事。
两城两三百公里的距离,以后的日子,我有时间就开车去姐家里陪陪她,她的状态也越来越好,每天坚持步行训练的姐,偏瘫侧走路也好多了,只是手术后手不能用力,患侧的手无法得到锻炼,患侧的肩严重的脱位了,可我从未听她说起过命运不公、运气不好这种话,从不抱怨生活,这该是怎样练就的一种生活态度,不仅没颓废,还趁着病休不断的学习新东西,等着康复后大干一场呢。
在大姐家的书架上摆着各类书籍、哲学、中外历史、法律、会计、建筑、小说、诗歌、散文,许多书上还做了笔记,可见都有认真阅读过,难怪每次聊天她都什么都懂点似得,她的爱好涉猎太广了,不过说起这个,她也有自己的短板,她会每天看新闻,也会买上一袋花生、两罐啤酒坐客厅地板上看球赛,但你若跟她谈起某位当红明星,她的回答噎不死你也能让你憋气三秒,“他不是我家亲戚,没见过他,跟他不熟”是不是很无语。身体稍好一些,她又折腾上了要去拜访我父母,她初次去,加上身体又不好,我真怕她路上出点啥事,我该如何向二哥和干爹干妈交待呢?我一再告诫她去时先跟我说,我去接她然后一起回家,可她总是应的好,然后可能怕耽误我的工作,就自做主张的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