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许去。”贡锦南坐了起来。
他为张芸的病急的发疯,明知道楚娅姝去了免不了受好大一肚子的委屈。
“我明天一定能让阿姨同意尽快手术。就按照咱们说好的,我告诉她我有病,已经在治疗了。”她天真的仿佛只长了一半脑子。
“谁跟你说好的。回去睡觉,明天哪都不许去。”
“我会去的。”她坚决地道。
贡锦南知道她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,所以她去不了,不必担心。
“还站着干嘛,腿不冷吗?睡觉了。”
“我想问阿姨家住在哪里。”她嗫嚅道。
“我不会告诉你的。”他道。
“你得告诉我。”她神秘地说着,往前走了两步,膝盖顶在了他的床上。
“我能说动阿姨。她治好了病,你的难题解决了,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,这有什么不好?”
贡锦南沉思,张芸的病情的确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。
楚娅姝在她心目当中的价值就是为贡家绵延子嗣。
张芸的需求是楚娅姝的死穴。
两个个性鲜明、意见龃龉的女人如果不想爆发不可收拾的战争,则实在没有凑在一起的必要。
但楚娅姝有的时候还是有些古灵精怪。
男人与女人的脑回路不同,她与所有人的脑回路不同。
或许她关于把不怀孕的责任,都归咎于一场子虚乌有的疾病的筹谋听起来有些愚蠢,可是此时诚然很难找寻比这个更好的借口了。
岁暮天寒,过两周就是春节,楚娅姝躲也是躲不过去的,还是得去见张芸。
“你去穿上衣服,坐下来我跟你细说。”贡锦南道。
好像她此时是赤条条地没穿衣服似的。
他极度匮乏在爱情当中男人必备的诡计与狡黠。
这时如果尝试让楚娅姝披上他的衣服,倘若她接受了,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。
她听话地回房穿上衣裤,然后回到贡锦南的房间。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床边。
床垫宛如微风拂过平滑如镜的水面,波动荡漾。
贡锦南愣住。
如果不是知道她之前所受的伤害,他会不惜自作多情地把这个行为当作勾引。
她去换衣服时候,贡锦南打开了床头柜两侧的台灯。
晦昧的灯光散***,她变成了一只食人心肝的小妖精。
他吓得不敢抬头看她了。
“我妈是妇产科的主任,你编什么理由能骗过她呢?”他道。
他畏惧眼前美得摄人心魄的她。
但害怕时也不低着头,显出怯懦的姿态。
他依旧自信地昂着头颅,眼视前方,目光炯炯。
“你来教我呀。你也是医生,妇科的话,多少也懂一点吧?”楚娅姝微笑着问他。
他没看她的笑容,但一定很美。
“子宫肌瘤还是输卵管阻塞你选一个。这两种病都需要手术,术后两年才能受孕。”
两年时间,贡锦南很满意。
如果张芸接受了儿媳妇有病的这个事实,他又可以安安稳稳地把楚娅姝拴在身边两年。
他补充道:“手术的事情你不用担心,我会帮你去私立医院做个假的病例,不会真的让你手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