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来了。
钱可可主动迎接他,令他受宠若惊。
“可可,等很久了吗?”他问道。
“没有,药给我吧,好吗?”她委屈得不敢大声说话。
“我去房间,教你怎么吃吧。”东哥道。
“好。”钱可可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。
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向东哥索要身份证。
按照规定,到访客人必须登记。
东哥竟然随身携带了身份证。
钱可可心如死灰。
“可以了,您二位可以上楼了。”工作人员道。
“走吧。”钱可可压抑着哭腔。
进入房间,暧暧的灯光做着明晰的暗示。
东哥的手放到了她的肩头上。
“东哥!”她触电般大叫一声。
“怎么了,可可?”
“先把药给我吧,东哥,好吗?”她恐慌地向后退了两步。
东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塑料小药瓶,在她眼前晃动几下。
里面的药哗楞作响。
钱可可伸手去想抓。
“别急,嗯?”东哥的目光朝她的腿瞟去。
她乖巧地褪去丝袜。
“东哥,你小心我的孩子,动作快一点,我还要吃药,还要赶去贱人家里。”她如行尸走肉道。
“知道了,我会小心的。”他道。
钱可可早已不是清白之身,也从不以贞洁烈女或是清纯玉女的形象自居。
但这天晚上,是她最忍辱负重的一夜。
破晓时分,天空透出朦朦的白光。
饱餐一顿的东哥躺在钱可可的房间里休息。
“你说这个药一个小时起效?”她拿着药瓶问他。
“对,所以不能吃的太早。”他答道。
钱可可在手机地图上输入楚娅姝的住址。
“打车三十分钟,这里白天应该很好叫车。”她喃喃道。
她花费了二十分钟洗了澡,吹干头发。
体体面面地送别她地孩子,也明**人地向楚娅姝开火。
穿戴齐整,她如服毒般吃下了堕胎药。
果然,才在打车软件上发送了行程,立即就有司机接单。
一切都在她的掐算之内。
临出门,她对东哥说道:“东哥,我去了,希望你的药管用,不枉我服侍你一场。”
“放心,肯定管用。我再睡一会儿。祝你成功。”说罢,他翻了个身,嘴里传出阵阵鼾声。
“那最好。今天我就让楚娅姝这个贱人给我的孩子陪葬!”她愤然道。
她走后,东哥恍然醒神。
他这人就是这样,头沾上枕头就打呼噜,其实意识还是有几分清醒的。
钱可可说话时他还没有完全睡去。
“她说谁?楚娅姝!她说楚娅姝!”他猛然惊醒!
“楚娅姝,她要去栽赃楚娅姝!草,我必须阻止她呀!”东哥慌慌张张地起床穿衣服。
他不会用打车软件,跑到路边,拦下一辆出租车。
这时钱可可的车早已驶远。
“您去哪儿?”司机问他。
“我”对呀,他去哪里追钱可可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