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男人,他明白,男人若是在乎一个女人,必定会倾尽所有给她最好。
带女人来此处媾和,是男人根本不爱女人,只为发泄自我的欲望。
火热的女人的胴体,在杂沓的环境里,洁白的女人的身子。
刚刚坐在沾染了屎与尿的陈旧马桶上的女人身子。
在这样的环境里,她是在受苦,他看着她心疼无比,男女之间那份纯粹的、天性一般的杂念被他抛之脑后。
他陡然觉得,她带他来这儿是否就是为了消弭他的渴望,打消他任何一点儿想要和她发生什么的念头?
无论她“是何居心”他全盘接受,只是希望她能给他机会,带她去好好享受。
转念一想,张嘉朗带她去过吧?
她有心理障碍,他们一定没有发生那种事情,他头上是干净的,没戴一顶帽子。
但他带她去过酒店,比如在韩国,他们会不会住在一间套房里?
在国内,张嘉朗喝醉之后,她有没有照顾过他?
张嘉朗是躲藏在他内心里的一只恶犬,随时跑出来,用尖利的牙齿,狠狠咬他一口。
就这样,她一夜睡到天明。
他不知道自己想着想着,到后来有没有睡着,反正闹钟响了,看不到太阳也能知道天亮了。
“娅姝,起床了,咱们去买早饭,然后送雨桐回家。”
她向来自己设定闹钟,从学生时代养成的习惯。
手机里每个工作日的闹钟比今天起床的时间晚半个小时,所以尚未响动。
她今天竟自是安心地等他叫自己起床,很像是新婚不久的小娇妻,被昨夜睡在身边的老公唤醒,犯懒赖床,“不要嘛,我再睡一会儿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