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更半夜的庄子全亮起了灯,以岭庄就有大夫,院中护卫去以岭庄请了大夫,林萧,张大和春露都负了伤,张大带来的护卫三死三伤。这本是凤家踏春的庄子,寻常只留刘妈妈和几名奴仆,凤妤在京中多年也不曾遭遇过暗杀,没人想过雨夜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。
张大负在肩膀和腿上,春露也是胳膊受了伤,林萧被刺了,失血过多,刘妈妈夜里睡得沉,被惊醒时刺杀已结束,看到凤妤被溅了一声血迹,哭出声来,凤妤安抚许久,刘妈妈平复心情。
凤妤怕杀手们去而复返,命人去报官,高坪县令带人来时,天已蒙蒙亮,县令看到林萧受伤,惊惧恐慌,林萧若有三长两短,他要怎么和林家交代。他急忙询问林萧的伤情,林萧没伤着要害,伤势看着吓人而已。
“别杵着了,快去处理庄子内的事,这批黑衣人不留痕迹,训练有素,来头不一般。破了案,保准升官发财。”林萧已包扎好,中衣松松垮垮地裹着,因失血过度的缘故,脸色有些发白,他伸长了头想见凤妤,却只能看到来来往往的捕快们。
县令姓高,是林萧母族的人,林萧来高坪县就是因母族有事托他来一趟,县令咬牙切齿说,“你吓着我了,别再嬉皮笑脸,等我知会你父亲,看他怎么教训你。”
林萧嗤了声,“随你!”
他顿了顿,忍不住骂,“你这县令当得真是懒散,早就报案了,你天亮才过来?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。”
县令气结,又不敢骂林萧,出门去找凤妤。
在县令带人来前,凤妤也让张大查过现场,今夜雨大,后半夜更是滂泼大雨,血水被雨冲刷,已不见痕迹,现场没留一点线索。
凤妤早就换了干净的衣裙,裹着狐皮大氅坐在堂屋里闭目养神,县令只觉得她像是一尊了无生趣的玉娃娃。县令来时凤妤起身见了礼,县令坐下后,秋香给他捧了热茶,县令说,“三姑娘受惊了,在高坪县的辖区内出此命案,简直匪夷所思,三姑娘可知道来的是什么人?”
“不知。”
“近日里,可得罪过什么人?”